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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偷聽到我母親跟醫生的對話,才知道他們認為我有雙重人格,而殺人的那個人格有很嚴重的躁狂症,他們想讓他消失掉。』
「所以你索性將計就計,讓他們認為你有雙重人格?」
『我有其他選擇嗎?』想起那段經歷,舒清河苦笑:『我想出去,我寧可被關進監獄,也不想一輩子被人當成精神病關在醫院裡,而且雙重人格也是我父母的希望,作為一輩子跟罪犯打交道的人,他們無法容忍自己的兒子是殺人犯,哪怕他只有十歲,比起這個,他們更希望殺人的是那個有躁狂症的人格,而舒清河永遠是他們理想中的溫和守禮的孩子。』
「可是你這場戲一演就是十五年!」
『也不算是演戲,因為我的個性裡本來就有著暴力因子,我更希望可以像阿翩那樣生活,可很多時候我做事都要顧及舒家的聲譽,所以阿翩只有在必要時候才出現。』
比如報考警校,比如特訓,比如跟自己交往,傻瓜,打架那麼勇猛,膽子卻比誰都小,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只好用另一種身分來掩飾,邵燕黎很想罵他,卻怎麼都罵不出口,他知道舒清河也活得很辛苦,所以他才會說阿翩沒有父母,沒有家人,阿翩只有他這樣的話,明明是阿翩的個性,明明沒有精神病,卻不得不保持舒清河的良好形象,心裡藏著秘密,不敢對任何人說,就這樣一點點的硬撐著,直到哪天撐不下去,可能就徹底崩潰了吧。
幸好他們認識在他崩潰之前。
「你每次不都是利用昏厥轉換人格嗎?為什麼綁架那次沒用,你不怕被看出來?」
『那個時候不容許我做戲,而且我也不想再騙你了。』舒清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恍惚,喘息聲隨著說話傳來,『阿宅,我如果真要騙你,你永遠都無法看出來的,我只是沒勇氣直接告訴你,只好透過一些小動作來暗示,我怕你看出真相,但同時又希望你能戳穿我。』
舒清河是個很完美的詐欺師,這一點他承認,但他不同意舒清河的另一句話,冷冷道:「你不是不想騙我,你只是疲於這種演戲,你希望有個人知道你的存在,瞭解你的感覺,你希望我接納你,不是阿翩,不是舒清河,而是完整的你,你累了,你就把遊戲接力棒給我,讓我陪你演戲,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自私嗎?」
話筒那邊很久沒有回應,讓邵燕黎懷疑自己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的確,他在知道真相後,對舒清河這樣的做法很憤慨,但不等於他就會因此放棄。
良久,舒清河才輕聲說:『我知道我很自私,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我想過了,我知道你喜歡阿翩,我可以把完整的阿翩給你,以後你都不需要再面對我了。』
「你想做什麼?」
聽著對面愈來愈重的呼吸聲,邵燕黎的心緊張地提了起來,生怕這個笨蛋又做什麼傻事。
『你知道的,我會一點催眠,所以我想既然我可以把舒清河和阿翩兩個角色演得唯妙唯肖,也許我的身體裡真的有雙重人格也說不定,只要把舒清河弄沒有就行了,反正你只喜歡阿翩……』
「你給我閉嘴!」消沉的話語,邵燕黎聽得心裡一緊,他快被舒清河自說自話氣死了,吼道:「誰說我只喜歡阿翩?我不在意你,我會在這裡浪費時間聽你胡說八道?就你那種可以把自己催眠催得睡過頭的技術,你也敢玩這麼大?」
對面好半天沒聲音,只聽得到沉重的喘息聲,邵燕黎被舒清河喘得心跳快了好幾拍,腦子裡立刻迴旋出吃安眠藥開槍跳樓等各種自殘行為,越想越害怕,叫:「你現在在哪裡?為什麼喘得這麼厲害?你要是敢做傻事,我絕不饒你,聽著,什麼都不許做,在家裡等著,我馬上過去!」
『你不用來……我只是在爬樓梯,』感覺出邵燕黎的怒氣,舒清河小小聲說:『你家大廈的樓梯。』
眼前頓時飛過烏鴉三兩隻,邵燕黎吼道:「什麼!?」
『就你家樓梯嘛,二十幾樓,爬這麼久當然會喘啦。』
邵燕黎氣不打一處來,馬上明白了剛才那些話說不定都是舒清河在故意博取同情,他很想一腳再把那個小騙子再踹到樓下去,大吼:「這世上有種交通工具叫電梯,小祖宗!」
『我知道,我只是想懲罰一下自己,這樣你心裡也許會好受些。』舒清河繼續呼呼喘著往上走,問:『阿宅,你看我都這樣負荊請罪了,你原諒我了是不是?』
軟軟糯糯的嗓音,透過沉重呼吸聲傳來,有種別樣風情,邵燕黎不說話,直到舒清河又小心翼翼叫了他一聲,才說:「不知今年冬天的山上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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