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覺。
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只是覺得自己腦子亂亂的,只要停下來想的都是許錢多,他的影子,他的聲音,他……
那紅衣紅髮大紅唇……
原先總是圍在自己身後轉悠,跟去教室,跟去食堂,真是跟去男廁所……
還跟蹤自己回家,給自己做飯,為自己打架……
尤其喜歡惡作劇,還冒充自己的表弟,在鄰居面前哥啊哥的叫個沒完……
會惡狠狠地宣佈“我特麼是喜歡你會一直纏著你的許錢多,你記住了!!!”……
每天晚上總是發騷擾簡訊獨自在那頭嘰嘰歪歪沒完沒了……
可是現在開啟手機,卻什麼也沒有。
除去上次發來在巷子口見面的那條,就再也沒收到過許錢多的任何資訊了。
一條簡訊也沒有,更別說一個電話……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嚴哲翰合上電腦從公司裡出來了。
開著開著車,便不知不覺來到許錢多樓下。抬頭看去,許錢多房間的燈還未熄滅。
是第幾次這樣做,嚴哲翰自己也不記得了。一切都是慣性使然,不受自己控制。
嚴哲翰下車,默默地點燃了支菸。抽著抽著,步子卻不自覺邁到了許錢多的門口,伸手要敲門,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抽完最後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了菸圈,嚴哲翰將菸頭踩滅,轉身離去。
然而,“咔擦”一聲,門開了。
嚴哲翰僵直了身體,不敢回頭。
身後傳來許錢多的腳步聲,然後繞過了自己,他提著垃圾出去了。過了會兒,丟完垃圾回來,許錢多淡定地再次繞過自己,關上了門。
嚴哲翰站在原地怔了很久,才麻木地抬腿走回車內,卻手抖地怎麼也發動不了車子,一直熄火。最總,嚴哲翰只好放棄了,無力地垂頭靠在了方向盤上,狠狠揪住自己的衣服。
左心房那裡,生疼生疼。
許錢多知道他還在樓下,因為很久很久,都沒聽到樓下汽車發動開走的聲音。
許錢多也知道剛剛他就在門外,因為房間裡都是煙味,所以他才開門出去倒了垃圾。
許錢多還知道他幾乎每晚都會來自己門外,因為第二天他總要掃去留在門口的菸頭。
許錢多當然還知道之前住院的每個深夜,他都會來病房看望,不敢出聲,也不敢觸控,只是在一旁看著自己,因為每到半夜,總能聞到他身上的菸草味,而且越來越重。
不是說好了別再來找我,為什麼還要出現?
說話不算數。
那麼自己呢,明明知道他剛剛就在外面,卻還要出去裝作倒垃圾,是為什麼?
為了……戳穿他……對,不過是為了……戳穿他!
許錢多安慰自己道。
出院後許錢多去找過酒吧老闆,讓他把錢退回給嚴哲翰,自己來還。酒吧老闆但是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說許錢多當他是弱智麼?!換作誰會做這種蠢事?
放高利貸的不都是為了賺錢麼!收錢才是王道,好不容易收上手的錢,哪有這麼容易拿出的道理?沒聽過進錢容易出錢難麼?!!其他的事情可不管。況且,要是等你許錢多還錢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還清。反正最後結果是放了你自由身,這麼好的事情別人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沒有辦法,看來許錢多隻能先欠著嚴哲翰的人情,以後慢慢還他錢了。
恢復自由身後的許錢多在葉祺的幫助下,找了份還算清閒的工作,是在一家兒童攝影店裡當助手。葉祺則是繼續在酒吧當他的調酒師,上班地點不同,兩人自然不能像之前在酒吧時,常常一起出去溜達。
不過讓許錢多很煩的是,葉祺每天都要打幾遍電話過來重複叮囑:你要按時吃藥啊;你的傷口還沒癒合,不要亂奔亂跳啊;去你們那裡拍照的孩子會不會很調皮,你不要跟他們玩著玩著閃到了腰啊……?!!!
簡直比老媽子還要囉嗦。自己明明是在兒童攝影店工作,又不是在幼兒園,好好的怎麼會閃到腰?這不是咒自己麼!
每次許錢多都會回他一句“知道了,葉老媽子!”
這個時候,葉祺往往會在電話那頭氣得直跳腳,“我這麼帥這麼風流的著名調酒師……怎麼到你口裡就辦成老媽子了?你以為我願意說這麼多,還不是你不讓人省心,真是好心當作……”然後葉祺就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其實以前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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