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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蘇曉白?”一個四十來歲的高大男人緩緩問,目光中透出股虎視眈眈的威壓。
小白一愣,退後一步。
套間病房裡,幾個人同時圍了上來。
“這兩年就是你啊?”一個身量略瘦穿灰體恤的哥哥瞥了小白一眼,冷冷地說。其實這人年紀不大,不過小白看誰都是哥哥。
“因為你挨的打?!你怎麼一點事沒有呢?”一個燙著波浪頭的姐姐大聲說。
“操!什麼東西!小流氓!”話未說完,灰體恤突然上來衝著小白腮邊揮出一拳。
“別打,小輝。”另一個男人說著怕小白還手從背後架住了小白。
“哎哎別動手!別動手!”女的跟上叫了起來。
四個人在病房裡擁成一堆。
“好了!”一聲低沉地威喝。屋子裡幾個人都停了手,放開了小白。
小白轉頭,看見領頭大哥已經在門邊坐了下來,面色陰沉,摸出個手包。
“住院費你給的?”大哥冷冷地斜了眼小白,
小白嘴角破了,他揉著嘴茫然地點點頭。小白搞不清這些人和陸時凡的關係,照他看來,他們長得都不太像陸時凡,那麼他們都是小陸的什麼人呢?小白向幾個人身後看去,卻沒有找到陸時冰。小白想陸時冰在哪呢?為什麼他沒有來呢?
小白不知道,因為陸時冰是醫生,所以被派去和醫生對接了。
那大哥說著從包裡拿出兩沓還帶著腰條的百元鈔票,直接往面前小桌上一丟。
“聽好了,拿了錢,滾蛋!”大哥緩緩地說,但是滾蛋二個字語氣甚重,“別再纏著時凡。”大哥說,語速低緩,傲慢又不屑一顧。
小白略一猶豫。
小白不想拿這個錢,他想等時凡醒來再說,可是他得還吳姐錢呀。
小白心裡很委屈,小白沒被人這麼打過,更沒被人這麼無端地罵過,他還想守在這裡看陸時凡醒來。可是小白看看這幾個人組成的威武人牆,知道自己沒有立足之地,知道陸時凡會被照顧的很好,於是鼻子一酸,一伸手拿過了錢低頭快步出門。
小白傷心地回家了。
小白把錢還給吳姐,躺在床上望著低低的天花板發呆。
枕頭邊還剩下三千多塊錢,小白不知道這錢用來幹嘛,或許等陸時凡醒來時再還給他吧?
可是……小白想到陸家人如狼似虎的樣子,忽然心裡一疼,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不能見到陸時凡了呢,小白想。既然知道了倆人的關係,從他們的態度來看,住院期間,估計是不會再讓自己見陸時凡了,也不會輕易讓陸時凡出來。那以後呢?
小白正在找工作,他從陸時凡的公司離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一方面他學會了電腦可以換換正經的庫管之類的工作了;另一方面,在那裡越久似乎越不方便。
小白想自己這段日子就重新找工作吧。
可是工作並不是那麼好找的,小白在家呆了很久,白天出去找活,有時回來得很早,剩下的時間就在院子裡看著貓貓發呆,和吳姐聊聊天。
小白和吳姐更加熟絡起來。
每次回到院子的時候,小白都看到吳姐在自己房間裡開著門織東西。
小白覺得白天的吳姐更漂亮,吳姐在家的時候,不施脂粉束著頭髮,比每天晚上出門的樣子好看多了,織東西的樣子也很溫柔,小白想。
小白很喜歡吳姐織的東西,他經常去看吳姐織好的東西,所有的東西里,他最喜歡的是一條小鹿圍脖,那是條紅色圍巾,上面跑著一排歡樂的白色小鹿,樣子可愛極了,周圍還有點點漂亮的花朵。
吳姐織好了圍巾放進了一隻大箱子。
“哇!這麼多!”那隻粉紅色的箱子開啟時,看見裡面滿滿的東西,小白驚訝地說。
“姐姐,你還要織多少啊?”
“沒有多少了,”吳姐說,“我今年過年可能就回去了,不在外邊漂了。”吳姐抬頭朝小白一笑,忽然露出幾分羞怯,“到時和老公孩子過日子,就沒時間織了。”
“你看,這是素素六歲的毛衣、毛褲、手套。”吳姐從一頭翻起,給小白看箱子裡的東西。
“這是給她七歲的毛衣、毛褲,圍巾。這是……”
“每年都要織嗎?”小白驚訝地問。
“對啊,小孩子長得快啊,今年穿著合適,明年穿著就小了。”吳姐慢條斯理地說。
小白吃驚地看著那個箱子,“那那現在你織到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