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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冰激凌一看,同一個牌子的。雖然沒有買指定的那種,但是段毅的表現過關。
瓏瓏這時候不滿地叫起來:“表哥你真偏心,怎麼不給我買文鴦這種?”
“你不是說要冰磚嗎?”段毅攤手。
瓏瓏撅著嘴嘟噥:“以後買冰激凌的時候,我只要這種!”
我喜滋滋地吃著冰激凌,又聽到瓏瓏快樂地宣佈假日玩樂計劃:“今天去看電影,明天去游泳!”
計劃不錯,坐在涼快的電影院裡邊磕瓜子邊看搞笑電影是那個炎熱夏天最好的娛樂之一。縣電影院裡白天場人不多,三個人坐的位置不前不後。瓏瓏坐中間,那邊坐著段毅,這邊坐著我。女孩子空著手的時候一般閒不住口,不是說,先是吃。這會兒看電影,不好說話,就乾脆在瓜子上使勁。瓏瓏噼裡啪啦嗑瓜子,我也邊磕邊吃,速度不輸她。
本來嘛,言情劇的重要橋段之一就是男女主角在大銀幕下的黑暗中的互動,牽手也好,擁抱也好,親吻也好,其精彩程度絕對超過了銀幕上的,尤其對於暗中燃燒熱情的一對來說,即使是輕輕的手指相碰,也能激出看不見的火花。那一刻,神馬都是浮雲,只有身邊的人才是真實——真真實實摸得到。
然而我和段毅中間橫著一個龐大的瓏瓏——她就像王母娘娘,一根叉子劃出一條寬闊的銀河,或者很像黑山老妖,醜臉一拉,強硬分開生死。沒有鵲橋,或著說是陰陽相隔……神馬都是浮雲,我無法隔空釋放深入交流的訊號……段毅目不斜視,連瓜子也不磕。
我能傳音入密嗎?
悄悄望了帥哥N眼之後,我只好專心看電影,專心磕瓜子。
搞笑電影向來不需要動腦筋,只需要張嘴開懷笑。那次放的是老電影,似乎是一位著名演員的搞笑片,主角對美女一見鍾情,美女卻將其當成登徒子戲弄。當看到主角迫不及待地去親牛舌頭的時候,場子裡的一堆人笑得樂不可支,等到主角慌忙動用身體去堵湧出來的水流時,瓏瓏笑得連瓜子殼都噴了出去。
“吐什麼吐?沒看見吐到人家身上去了嗎?”有人在前面憤怒地叫。
瓏瓏滿不在乎:“叫什麼叫?又不是故意的!”
“你瞎了眼了!”前面動了動,有人在黑暗中站起來。
“本來就看不清楚嘛!”瓏瓏尖聲頂了回去,“你能看清那麼小的瓜子殼嗎?”
那人也火了,“有種你再說一遍!”
傳來一陣座椅翻動的聲音,我有點慌張,那人不會要過來打人吧?以前聽說縣城裡的混混常常泡在歌舞廳和錄影廳裡,不會也泡在電影院裡吧?就趕緊對瓏瓏說:“那人好像不好惹,趕快跟人家說聲對不起吧。”
“來不及了!”段毅說,拉起瓏瓏就往另一邊跑。他的分析是對的,前面那人根本不走尋常路,直接踩了座椅過來。我再跟人家講理就只剩捱打的份了。急忙跟著瓏瓏後面閃,順便把手裡一包瓜子扔出去。一陣細碎的瓜子落地聲之後,黑暗中有人抱怨,有人罵人,而被激怒的那人好像踩到了別人,接著爆發了另一陣叫罵。
艱難從座椅中跑出來,我們直接出了放映廳,到了電影院外面。視野裡一下子明亮起來,我看見瓏瓏慌張的神色很快就恢復如常。她靠著牆邊喘了幾口氣後就繼續磕起瓜子來,“剛才那人的脾氣真爆。”
段毅露出無奈的表情,搖頭說:“你啊,剛才要不是文鴦扔了把瓜子,我們說不定就跑不過了。”
我驚訝地看著他,段毅連我扔瓜子也注意到了?心中暗喜,難道帥哥很在意我的一舉一動?
段毅卻轉了話題,“電影肯定是看不成了,回家去吧。”
“現在還早啊,電影才看了一點……要不,我們去游泳吧?”瓏瓏很快建議。
我發自內心地附和:“時間是挺早的,又熱,去游泳池裡泡一會兒肯定比呆在家裡好。”私底下想起自己壓箱底的游泳衣——那可是花了一百多塊買的,印小花的,還有俏皮的小裙邊。再放就要生蟲子了!
看段毅的樣子,他是想反對的,但是反對無效!段毅只是瓏瓏的表哥,又不是她爸媽,反對的話沒什麼權威支援。瓏瓏的獨生女脾氣大,想幹嘛幹嘛。
這樣一來,段毅只好帶著兩個女生去游泳池。
游泳池的黃金時間是傍晚,當時還是下午,日頭正烈,游泳池里人很少,三三兩兩泡在有樹蔭的池邊。一眼望去,只見碧波的邊緣點綴了一片生動的花花綠綠。
陽光下的池水波光盪漾,銀色粼粼,叫岸上被酷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