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正在我對著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的雨猶豫不決之際,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
“我手上沒輸液管。”我頭也不回地說。本尊現在心煩著呢,最好不要來惹我。
我感覺到後面的人頓了一會兒,接著傳來悅耳的男聲:“文鴦。”
咦,這聲音咋這麼熟悉?
我像觸了電似地飛快轉身,搜尋的目光首先見到了標誌性的小花圖案——
“路易!”我大叫一聲,撲上去把它抓在懷裡。還沒充分體會失而復得的喜悅,我就急急忙忙開啟路易翻動裡面的物品,手機鑰匙都在,錢包……我數了數里面的鈔票,好像少了幾張票子,可又不能確定。不過,好歹路易回來了,我也能夠回家了,還是要跟人家說聲謝謝吧。
“謝——”我剛吐出一個字,剩下的幾個字就乾巴巴地被吞下了喉嚨,眼珠瞪得老大,愣了半晌之後,我才結結巴巴地指著對方問:“怎,怎麼是你?”
故人重逢對很多人來說是件好事,但是此人對於我而言,絕對屬於重逢禁止之列。也許有的讀者已經猜到了,此人正是腹黑男——蘇泠川!
只見他還是一身西服,雙手閒閒地插在褲兜裡,臉色平靜,褐色的眼珠在昏暗的光線中似乎變成了黑色,而視線彷彿穿過了我的身體望向了雨中。
在短暫的驚愕之後,被強行拖進醫院的記憶排山倒海般地向我撲來,我沒有被撲倒,而是站在記憶的洶湧波濤中慎密地分析,精細地對比,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強忍憤怒地問:“剛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弄到這兒來的?是不是你拿走我的包包的?”
我一疊連聲地發問,那速度絕對趕得上百米衝刺,而那程度也絕對不遜於激烈的炮轟,差點就要把那個“色狼”的稱呼丟擲來砸在他那張溫柔受的臉上。
本尊不可欺,也不可辱!不要以為佔了我的便宜你就能簡單地拍屁股走人!
怒火上頭,燒得我的臉重新燙了起來。
是不是我的臉不夠兇神惡煞,那傢伙對我的責問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你不想回家嗎?”
回家?我望了望絲毫沒有停歇傾向的雨,心說我才不要上腹黑男的當呢!現在路易在我手中,我隨便就能叫個計程車送我回家。
“我想不想回家,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氣呼呼地說,順便瞪了他一眼。
蘇泠川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不以為然地衝雨幕揚了揚下巴:“現在是晚上,又下雨,你淋上半個小時的雨也不一定能打上計程車。還想重返醫院嗎?”
此刻,多日的恩怨情仇一齊湧上心頭,我很想衝他撇嘴:“要你多管閒事啊!計程車哪有你說的那麼難搭?本姑娘五分鐘就能招來一輛!”但是理智在腹黑男肆無忌憚的凝視下認輸地低頭,我冷了臉:“你想怎麼樣?”
他的下巴移向另一邊:“不想搭順風車嗎?”
我剛想反駁我是喜歡佔便宜的那種人嗎,視線掃到不遠處的一輛黑乎乎的小轎車,肆意的的雨水把封閉的車窗洗得閃閃發亮。頓時,享樂主義抬頭,與盤踞在主位的自尊心發生激烈的爭吵。
“有車不坐是傻帽!”
“難道你不記得披著羊皮的狼對你做過什麼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剛才他那是裝傻!”
“裝傻就裝傻吧,難道我要冒著雨傻等計程車?”
“不要忽視他很可能就是剛才的色狼!”
“他要是再對我色狼,我就叫他下半身不遂!”
頭又開始痛了,我抓緊路易,聲音輕飄飄的:“那好吧。”
雙腳出於本能地跟著他走,路易暫時頂在腦袋上抵擋雨水。當身體穩當地坐在皮質座椅上,我長出一口氣,沒來得及告訴他我的住的小區,車已經像一隻大魚在積水中破浪前行。
儘管雨不斷地打在車窗上,我也看清了車正向著我所住的方向而去。不需我的指引,車穩穩地停在小區裡——之前的猜測全部成真。
“你,你就是摸我的那條……”我用手指著他,“色狼”兩個字在牙槽上磨了半天還是沒有吐出口。雖然我可以在這裡色厲內荏地痛斥他一頓,然後揚眉吐氣地摔了車門回家,但是他畢竟把我扛到了醫院,用古風點的話來說就是對我有“救命之恩”,唔,古人講究的是“滴水之恩,湧泉相抱”,像“救命之恩”一般就是“以身相許”……腦海裡頓時出現嬌羞少女滿含熱淚注視救命恩人的場景,嘴角再次抽搐,呸呸呸,去他媽的“以身相許”!別說本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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