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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舀了一勺湯喝了一口,說:“也是和別人在野外看見的,不過當時我們沒有逃,有個膽子大的,抓了蛇的七寸,把蛇甩脫了節。”
“我還以為是你抓了蛇呢。”我摸著逐漸鼓起的胃部說。
段毅的嘴角彎起來:“當時我也被嚇了一跳,哪裡還有膽子去抓蛇?要是換了現在,可能還差不多。”
我心有餘悸地表示同意,若非早有經驗,誰見了那種蛇都會感覺一下子進入了驚悚片現場。還是換個輕鬆的話題好了,我眨眨眼睛問:“段哥哥,你現在功課忙嗎?”
“還好,你有什麼事嗎?”
自從這次見面以來,他的語氣始終並不是那麼親近。難道之前的相遇在他的心裡都沒留下什麼,還是我……自作多情?一個聲音在心中拼命否認:“肯定不是!絕對不是!要相信自己!”我累死累活爬到這所大學裡來是為了什麼啊?難道就在這裡放棄了?文鴦啊,你不要這麼丟臉吧?
“放棄”這個詞已經從我的詞典裡被摳掉了!
我露出可愛的笑臉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嗯,你也知道,我剛上大學,什麼都不懂,你有空就多教教我。”多接觸才有發展的可能嘛。要是我為了顯擺,裝成百事通,那還能找人家多接觸嗎?大學新鮮人就該有大學新鮮人的樣子。
“那是當然。A大的教學環境和裝置都很好,我改天給你細細說說。”
我看著他英挺的臉龐,心說希望自己到時聽的時候不要光顧著看人家的臉去了。
“那就先謝謝你了。哦,對了,剛才那個女的是誰?好像跟你很熟似的。”我隨意地問,品嚐著剁椒魚頭腮幫上的嫩肉。
段毅回答得很快:“那個是我班上的同學,很活潑的一個人。”
確實是很活潑啊!我回想著那女生露在外面白花花的肉,又聯想起剝皮後的菜花蛇(有時候聯想太豐富並不是好事),剛吃下的美食在鼓脹的胃裡翻騰——不行,我得喝點湯壓一壓。誰知喝了湯之後,胃部更是難受,吃的東西都快湧到喉嚨管了。我想要是誰不慎撞了我的肚子,保證下一刻我就會哇哇大吐。
段毅見我臉色不好,就關心了一下:“你不舒服嗎?”
“我好像消化不良了……”我摸著胃部艱難地回答。
“那這頓飯就吃到這裡吧,我扶你回寢室。”他起身說。
我點頭,如果這個樣子能換來帥哥的親自送行,也不算太虧。就算急著回寢室,我還是要囑咐一聲:“走之前先叫服務員打包吧,還有好多,扔了好可惜。”
雖然因為那女的不舒服了一晚上,但是得知段毅並沒有女友,我心裡就踏實了。不過,接下來怎麼辦?據說“男追女隔張紙,女追男隔座山”,看來追段毅難度很大呢。那白花花的女的向他使美人計都沒有得逞,我使什麼計才能叫他上鉤呢?
男追女,基本都是金錢加柔情攻勢,要麼就是每天一大束紅玫瑰,裡面夾張散發著香氣的紙片,上書:“I ❤; U ”,要麼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用N朵紅玫瑰組成巨大的❤;,要麼就拿一喇叭,在蠟燭排成的❤;字旁,大喊:“XXX;我X你!”……儘管手法老舊,也是屢試不爽——不管是老辣的還是清純的女生最吃這一套了。當然也有失敗的,聽說某男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抓了N只小強,將小強個個肚皮朝上,排成巨大的“I ❤; U ”向心愛的女生示愛,其震撼程度絕對超過玫瑰花加喇叭蠟燭攻勢,不亞於日本九級大地震,而那可愛的女生則被隨之引發的強悍海嘯撲倒捲走,蹤跡全無。
女追男,少有成功版本可以借鑑……難道我要每天一束紅玫瑰送過去?吐槽:一朵玫瑰花貴,一束玫瑰花更貴……還是扯一橫幅,對著喇叭大叫:“XX,我X你!”——我會不會一舉成名?女生的臉皮還是很薄很薄的,掩面嬌羞地說:“投懷送抱這種事還是讓男生去做吧~”
撓著頭髮胡思亂想,又糾結了。剛上大學,是不是應該先把學業放在首位,不然怎麼對得起一年近萬的學費?爸爸在我高中畢業後就打算把副食店擴大成小超市,還向銀行貸了不少錢。媽媽也忙著跟供貨商聯絡進貨事宜。他們在後方辛苦賺錢,我在前方……古語曰啥,“百善孝為先”?至少要對得起爸媽給我交的不菲學費吧。我算了算,刨去已交的學費,還有生活費,此外計劃購置膝上型電腦,手機,生活用品,護膚品,衣服鞋帽……我是不是該搬個小超市過來?又撓頭,沒有額外的錢購置玫瑰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