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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柳彥傑一直想對柳晨曦說他的唇很有味道。也許是人中較深的關係,他上唇的輪廓特別立體好看。有時他抿嘴笑起來,配上那對要雙不雙頗是曖昧的眼睛,溫和又會變成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韻。
柳彥傑出神地看著柳晨曦,直到那隻拖鞋“啪”地掉在地上,抽動了他的神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柳晨曦緩緩睜開眼睛,見到坐在一旁的柳彥傑,他扯掉了身上的毛毯詢問道,“吃過飯了嗎?”
“在外面吃過,才回來一會兒。”柳彥傑站了起來,走到床邊,撿起掉在地上的申報。申報上有與蔡恆有關的文章。柳彥傑抬眼看他時,柳晨曦走上前從他手中收了報紙。他猜柳晨曦一定看過了。他把它放在床頭的櫃子上。
“我很高興,你能這麼快就從那天的陰影裡恢復過來。”柳彥傑說。
柳晨曦笑了笑。他翻開了櫃子上的申報,蔡橫人頭高掛法租界的大標題文章替代了昨日通貨膨脹的激論佔了整個篇幅。
“日本人在找箱子。”柳晨曦低頭說。
“你怎麼知道,”柳彥傑問,“找什麼箱子?”他想到白三爺說得那批從紫禁城出來的寶貝。
“那晚向伊藤報信的日本憲兵還有蔡恆都提到了箱子,他們沒說是什麼箱子。”
“你不知道也好,”柳彥傑說,“知道就不能回來了。以後你也不要向別人提。”柳彥傑囑咐。
柳晨曦點頭,又說:“那棟房子裡絕大多數計程車兵都是中國人。他們射殺了蔡恆。是中國人,卻不幫著中國人。滬西的、租界的,地痞、流氓搶得也是中國人。好像沒有人敢對著日本人,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為什麼?為什麼上海願意消極地接受佔領?”
“上海並不願消極地接受佔領,上海也曾抗戰過,”柳彥傑靠近他說,“兩次淞滬會戰,國軍與上海百姓都曾抗擊過日本人。直到國軍撤退,那些曾在八一三時積極投入的名流為了躲避日本人的迫害,在宋先生的幫助下紛紛離開了上海,上海才逐漸成為一座孤島。日本人為了穩固在上海的政權,收買了不少人。那些滬西的上海政府還有警察局,都是親日的南京汪系。上海失去了政治與軍隊的力量,也就失去了支柱。”
“日本人能用金錢和虛假的權利控制上海的政治,”柳晨曦問,“那麼他們又是拿什麼控制了上海的老百姓?”
“大米!”柳彥傑回答,“日本人封鎖了貨運道路。我們農村的糧食,一部分被日本人用作日軍的餉糧,另一部分被輸送到日本國內。我們現在吃的糧食是從印度支那運來的大米(上海歹土)。”
柳晨曦沉默了。
“如果日本人再控制住印度支那600噸大米的出口,上海就會變得更加無力反抗。為了糧食,我們可以放棄戰鬥和尊嚴,老百姓幾乎每個人都這麼想,”柳彥傑繼續說到,“目前我這邊囤積的大米不會再輕易賣出去。日本人加控印度支那只是時間問題。糧食收購方面我有特殊的渠道,另外我已經請白三爺幫忙,拿到了通行證,讓貨能夠出入上海。”
“今天你去了哪兒?”柳晨曦問。
“堂裡,場子,還有丁香花園。”柳彥傑告訴他,自己在丁香花園見了白三爺,“今天你有沒有出去?”
“稍微
20、第十二章全 。。。
在外面走動了下。”
“去了滬西?”
“爸不讓我去,你是知道的。”柳晨曦轉身來到窗前,望著柳彥傑,反手撐在冰冷的窗臺上。
“爸是攔不住你的,這我更清楚,”柳彥傑慢慢走近他,“我回來的時候,注意到你平日坐的車又移了位置。羅烈告訴我說他今天在白利南路加了油。至於你,”柳彥傑圍著他走了一圈,“你看起來很累,我猜你替人動了手術,消耗了體力,所以回來後就躲在房裡打瞌睡。”柳彥傑將他攏在身前,最後道,“我還猜,你跟爸說,你是陪陳家小姐逛了一天的霞飛路。”
“你在監視我,”柳晨曦笑著說,“你在我身邊放了個羅烈,還收買了吳媽。你這個狡猾的商人”
“不,我是個很上得了場面的商人。” 柳彥傑豎起食指在柳晨曦面前搖了搖。屋裡的燈光將柳晨曦的笑容染成了金黃。柳彥傑將手抵著柳晨曦的手,湊近他耳邊說到:“我要和你談筆交易。”
“你抓了我的把柄,接著用這把柄來威脅我,最後一定會向我提出無賴的要求!”柳晨曦的臉與他的臉是靠得近的,聲音也不是過於正經。
“我是為了你,”柳彥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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