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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不同意,我和他離婚。”
黃海燕雀躍著戲謔道。馬上吩咐廚房多做幾個菜,好好紀念一下今天這個難得的日子。
剛到晚飯的時間,一輛黑色的高階轎車緩緩駛進了大宅。車子停穩,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出來。一身體面的灰色西裝,黑色的皮鞋閃著亮光。頭髮已經白了一大半兒,頭頂也出現了謝頂的現象。臉上雖然閃著光澤,可歲月的痕跡依舊明顯。眼睛雖小卻很有神,稍稍有些窄小的鼻子,乍一看上去像是韓國人。薄薄的嘴唇緊抿著,像是話說得太多不願再開口了一樣。整張臉毫無表情,冰冷的就像是一張面具,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躲避。
這個人就是劉澤田,劉雲庭的父親。可劉雲庭沒有一個地方和他長得像,完美的俊顏是完全遺傳自母親黃海燕的。如果是不相熟的人看見他們,絕對沒有人會相信他們是父子。
劉雲庭在客廳裡看見父親回來,馬上迎了出來。懷著忐忑的心看著自己的父親。他知道這些年父親對他的不管不問,就已經證明他完全放棄了這個兒子。此次回來,想要得到父親的原諒不是那麼容易的。
“爸,您回來了!”
乍一聽到這個稱呼,劉澤田有些不敢相信。這可是久違了七年的一聲呼喚啊,他在夢中都不知渴盼了多少回。再看看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劉澤田的身體稍稍顫抖了一下。
“你回來幹嘛?這裡已經不歡迎你了。”
劉澤田的臉上依舊冷若寒冰,聲音亦是不帶任何的溫情。
這是劉雲庭早就預料到的,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這將是一場硬仗。
沒等劉雲庭回答,黃海燕已經從屋裡出來了,拉著兒子的手,瞪了老公一眼。
“你老糊塗了,這是咱兒子的家,他不回來這裡去哪兒?”
說完這句話,她又牽起了劉澤田的手,該換了溫柔地語氣說道:
“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別擺那張冷臉了。有話吃完了飯再說。”
劉澤田沒再說什麼,被黃海燕半拉半扯的進了屋。
餐桌上,除了母子倆互相給對方夾菜以外,就再沒有任何的互動。劉澤田基本上就是冷著臉,瞪著眼,吃完了這頓飯。
飯後,劉澤田直接進了書房。劉雲庭不假思索的跟了進去。關上門,直接跪在了父親面前。
“爸,我錯了。是兒子不懂事,沒能理解父親的一片苦心,請您原諒我!”
劉雲庭說的至真至誠。心底裡雖然不是出於真心,但是為了得到能與龍馳抗衡的勢力,就算讓他比這再低階十倍他也願意。
劉澤田背對著他站在書架旁,看著玻璃鏡面折射出的兒子的臉,心中萬分的不忍。
從劉雲庭出生到他離家出走,那十幾年劉澤田將多少父愛傾注在了這唯一的兒子身上。雖然後來的出走讓他傷心欲絕,但對兒子的那份愛卻沒有一點點的減少。劉雲庭不在家的這七年,只要他一想兒子,或是在事業上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兒,他就會偷偷的去學校看他。只要看到兒子陽光般的笑臉,心裡就向得到了救贖一樣的平靜。
劉澤田不清楚劉雲庭為什麼會突然改變心意,決定回來幫他。但不管他出於什麼心態跪在這裡,他都不能輕易的原諒他。不僅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更是對兒子的一種考驗。
“七年的不孝行徑,七年的斷情絕義,是憑你一句道歉的話就能化解的嗎?你媽媽在這七年裡流了多少淚,我在這七年裡遭受了多少的冷嘲熱諷,憑你的一句話就能彌補得了嗎?原諒?我們這七年飽受創傷的精神與心靈就那麼不值錢嗎?”
劉澤田越說越激動,整個身體因為憤怒而劇烈的顫抖。
劉雲庭跪在那裡一動不動,無論聽到什麼難聽的話,他都要堅持住,只為了報仇雪恥。
“爸,我知道您是不會原諒我的。這七年來,兒子因為任性,讓您和媽媽所受的委屈的確不值得原諒。就算我在這裡跪上一輩子也不足以讓您解恨。但我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真的希望幫能幫您分憂解勞。只要您能原諒我,讓兒子做什麼都行。”
“原諒你那是不可能的。我早已沒有兒子了,哼!”
劉澤田揮揮袖子,憤然離開了書房。留下劉雲庭獨自跪在那裡。
這一夜,劉雲庭只為了瞬間的擁有,失去了自己的人格,失去了自己的尊嚴,失去了自己的理想,失去了用另一種方式贏得愛情的機會。
他的心因為仇恨而迅速蛻變著。
第二天一大早,劉澤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