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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上君:“這個麼……”
旁觀的尤禹直搖頭,他忍不住說兩句以洩心頭只恨,於是諫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君上!此等玩物喪志之蛀蟲應當嚴懲不貸,發配邊疆!”
糙子繼續發癲:“君上!若君上願放過這本辭典,臣甘願結草銜環,以身相許!”
樑上君不為所動,眼神一瞥淡然道:“你這不還有本《現代漢語詞典》麼?”
糙子的眼睛頓時溼潤了,他揪著衣領一副飽受欺凌的模樣回答:“君上有所不知,原本那現代漢語詞典中確有臣所藏寶物,然月前鄰國儲君來我天朝興風作浪,竟生生將臣多年心血掠奪而去!思及此,臣至今夜不能寐!君上,你要替臣做主啊君上!”
本來還想諷刺兩句的尤禹一見樑上君的臉色登時退到陰影裡不再吱聲。他用腳踢了踢還在敘述冤情的糙子,可惜糙子入戲太深,一時沒領會他的警告,扯著嗓子繼續口不擇言地求饒:“所以,君上放過臣這本收藏吧!您、您若有急用,可以向那鄰國儲君勒索。他那有很多種類的,有螺紋的有西瓜味的有凸點的,絕對夠您揮霍……君上,您看我……”
“好好,很好很好,非常好非常好。”樑上君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螺紋是吧,西瓜味是吧,凸點是吧!糙子你還真是藏了不少好東西啊……”
糙子再癲也發現梁連的不對勁了,他抽了抽鼻子,站起來理好衣襟,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問尤禹:“怎麼了?梁連怎麼了?這臉色……這是要出人命了啊。”
尤禹開始135度仰頭望天花板,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明白梁連在隱忍怒氣,卻不太明白這怒氣從何而來,怎麼忽然之間山雨欲來風滿樓。
樑上君把那本大辭典扔回給周凱,道:“這東西先在你這存著吧。”
周凱立刻喜出望外:“君上英明!”
“然後你給我去做三個三百,現在,立刻!”樑上君命令。
周凱還是淚流滿面了。
“隊長,我這是西瓜味的!”肉蛋興奮得臉都紅了。
“嘿!我這還帶螺紋的呢!挺帶感的嘛。”彈頭接道。
“我的好像是香蕉味的,阿藏你的是什麼樣的?”麥子興致勃勃。
“……”阿藏頓了下才說,“全黑超薄的。”
眾默。半晌彈頭調侃說:“阿、阿藏,看不出來啊,你還是悶騷型的。”
阿藏:“……”
“隊長你的是?”
“凸點的。”紀策淡然道,他微微一笑,補充了一句,“我喜歡凸點的。”
純潔的肉蛋對他的隊長肅然起敬:“隊長,您鐵定是久經沙場了!”
紀策但笑不語。
發表完感慨,紀策正色:“行了,時間不多了,這兩天跟他們打游擊消耗了我們不少彈藥,照現在的情況看,咱們還得跟他們耗上兩天,剩下的槍支彈藥都是救命用的,都給我好好保護著,槍在人在槍亡人亡,我這不是忽悠你們,明白沒有!”
“明白!”
說罷,他們把套套的包裝拆掉,套在槍口上勒緊,然後他們把槍背穩了,深吸一口氣,步入面前廣闊的河泥區。雖然槍支都經過泥漿浸泡測試,但是像這樣濃稠的泥漿若是堵塞槍口,搞不好就會打不響,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走到河泥中段的時候他們已經筋疲力盡,河泥齊到胸口,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有好幾次肉蛋差點暈厥過去。
紀策四下望了望,看見幾個倒伏的大樹幹橫在河泥中間,他對他們說:“趴在樹幹上,爬著過去!”
他們聞言趕緊照做,天知道在這些爛泥裡感受著將沉不沉,還有那麼些滑溜的小東西在腳底下竄來竄去是多麼噁心的一件事。
將近岸邊的時候,紀策突然發現對面的樹林中有異常,他打了個手勢,阿藏和彈頭立刻停止動作,把自己的身體沉到淤泥之中,只露了臉。然而肉蛋和麥子沒有注意到紀策的警告,仍在向前移動。
紀策急了,他從自己的樹幹上飛撲過去,一把將肉蛋撲到了淤泥中,同時衝著麥子大喊:“隱蔽!有狙擊手!”
話音剛落,他撲倒肉蛋的位置就落下了一發子彈,緊接著麥子那邊又是一槍。
只聽麥子悶哼了一聲,看來是中槍了,肉蛋當下眼睛就紅了:“臥草泥馬逼!麥子,麥子你怎麼樣!”
紀策氣得當場就要把肉蛋砸暈過去,他猛踹一腳,這腳太狠了,都快把肉蛋踹上岸。果然,剛才肉蛋所在的地方又是一發點射,淤泥上冒著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