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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竊聽和電磁干擾系統要出來了。到時候極有可能是孤軍作戰,所以單兵作戰能力全部要提高。以後每週一次聯機演習,都給我精神點!誰導致團滅,就去高強度體能訓練一輪,累死為止。就這樣,散了吧。”
有人開了論壇,一看那麼多帖子,都是在罵技術部喪心病狂的,整整刷了三頁,他踟躕著問道:“紀連,那麼多帖子,我們上哪兒找?”
紀策不耐煩地回道:“戰果彙報區,在最上頭,我設精了。”
語音裡霎時靜默。
樑上君當場撲倒在鍵盤上爬不起來了。
這時候魯達明上完廁所回來,一看大家都是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不由問道:“怎麼了兄弟?出什麼事了?”
香豔君回答:“沒什麼,紀連射│精了。”
緊接著又是一陣靜默。
不一會兒傳來紀策和藹的聲音:“香豔,出來,咱們好好談談。”
後來這遊戲又發展出了兩個連隊之間對戰,於是在伽藍,血雨腥風的地點除了訓練場,又多出來一個機房。常常有人打著打著一摔鍵盤站起來罵:“誰他媽爆老子的頭,站出來單挑!”然後對面呼啦站起來一排,附和:“單挑就單挑!”
機房管理員都配備了一把大掃帚,不用來掃地,專門用來把挑事的人轟出去。大掃帚當空一劃,管理員大喝一聲:“要打給我滾出去打!弄壞一個裝置我要你們的命!”於是就能看見幾個人一邊肉搏一邊躲著掃帚的橫掃千軍。
全營最轟轟烈烈的就屬一連和七連的戰役。向來打得是難分難捨,不過打完了以後兩個連隊無論誰輸誰贏都能握手言和,這在當時也算是伽藍十大未解之謎之一。後來大家才知道,不是他們素質高,是他們把仇怨都積累在了現實中,握手的時候他們都在說:“哥們兒,老時間,靶場見。”
“紀策,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當上中校的?”那天在靶場單挑,樑上君突然問。
紀策說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樑上君吹了吹槍管:“沒什麼,好奇而已。我在想你是不是走了什麼後門。”
紀策笑了:“是走了後門。”
“啊?”樑上君剛端起的槍一個脫手差點掉地上,“你走的什麼後門?”他就隨便那麼一說,沒想到紀策還真承認了。
紀策舉槍點射,看著成績比較滿意,隨口回道:“我的監護人還算有點權勢,不過,要是當初正正經經走了他給我安排的後門,我現在就不會在伽藍這苦地方了。”
樑上君皺眉:“什麼意思?監護人?”紀策為什麼用了這個詞,父母,家人他都不說,他說“監護人”?
“是,我的監護人。我父母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所以撫養我的是我的監護人。”
樑上君注意到紀策在有意規避什麼,他問:“你的監護人,他給你安排的什麼後門你不肯進?現在後悔了?”
紀策收拾了槍械:“我後悔?怎麼可能呢。在這件事情上我是最不後悔的。那條後門我走了一半就撐不下去了。”
“為什麼?”樑上君想不出來,有什麼東西是連紀策這樣的人都無法承受的。
紀策看了他一眼,從上往下又從下往上,目光定在他被陽光照得呈現著金色的髮尾,帶著調侃的語氣說:“人也是要進行光合作用的,太久不見陽光,會瘋的,至少我會瘋的。”
樑上君想說:其實你已經夠瘋的了。不過沒有說出口。
紀策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也不辯解。樑上君盯著他臉上自嘲的笑,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紀策頓了頓,似乎在猶豫。半晌他走過去搭著樑上君的肩說:“9X年T灣H空港。0X年W市葦湖。地獄犬行動。”【注:均為架空的事件】
他只說了這三句話,然後他看著樑上君瞪大的雙眼裡滿滿的都是自己的影子。
空港爆炸,葦湖決堤,政要被殺……軍事機密,都他媽是機密。樑上君深吸一口氣,聲音都有些不穩:“跟你有關?”
紀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當上中校,的確是走後門的,只是這後門的本身,葬送了太多東西,我承受不起。所以我寧願被流放到伽藍,你知道,我這個人膽子很小,怕黑。”
樑上君沒再說什麼,他忽然發現原來自己這麼不瞭解紀策。跟他吵架吵了很多次,打架也打了很多場,可竟然到現在才有一點點碰到這個人的感覺。
多少鮮血才成就了他一箇中校。他明白。
他怕黑。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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