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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著他黯然神傷的一刻,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卻在狠狠撕咬著我的心。他越痛,我越痛,我越痛,我就越想證明他比我更痛。我們陷入了一個怪圈,我想讓他了解我的傷,卻沒想到我所做的是那麼決絕,早已經把他推得遙不可及。愛情天平的一端是過去,一端是未來,我把過去的砝碼揮霍的精光,所以,我們就沒了未來。
開學兩週後我們班來了一個新同學——張慶,是轉專業過來的。當指導員帶他進教室的 時候,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亮——真是漂亮!說不清他到底漂亮在何處,而且仔細看,他的五官都不是很美,但組在一起卻給人很深地印象,尤其是他的嘴和眉,唇很厚,眉很濃,但卻在臉上奇異地劃了三條曲線,一下子把人吸引了。指導員給他找了座位,然後對我說:
“他新來的,你照應一下。”
接著對他低聲囑咐了幾句,不知道指導員說了什麼,但他卻看了我幾眼,點了點頭。
下了英語課,他收拾好東西向我走了過來。
“你好,我叫張慶,你是團支書吧?”
雖然近來心情不好,但有帥哥搭腔,我還是表現的很禮貌。
“你好啊,我是沈哲。”
“下節課什麼課?”
“哦,是物理實驗,你不知道教室吧,和我一起走好了。”
“謝謝你!”
我看著他笑了笑:“都一個班的,客氣什麼!”
“好,那我以後就不客氣嘍?”
我們說笑著走出教室。出樓門的時候,江波從我身邊快步走過,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覺得有了報復的快感,痛心地感覺還在,卻沒有那麼強烈了。
當天剛剛吃過晚飯,張慶來了。
“沈哲,你在什麼地方自習啊?”
我楞了一下:“綜合樓,有什麼事”
“我們一塊兒去怎麼樣?”
我沒吭聲。從我們冷戰開始,我和江波兩個人一直是單獨上自習的,幾天來似乎有了這種默契,內心總希望給對方一個暗示——我們可以和好。 假如我現在答應張慶,不知道江波會怎麼想。我正在猶豫著該怎麼向他說,卻見江波拿了書向李青說:
“李青,我到下面等你!”說完快步走了出去。
“咦?哦,知道了”李青詫異地望了望我。
“好啊,你等一下!”我突然笑著對張慶說,也不知道他看出我僵硬的表情沒有。
走過宿舍門口看到江波的時候,我們正在說笑,張慶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們和他擦身而過。我一直沒有回頭,但走過他了好久了,我依然有那種感覺——如芒在背。
也許開始的時候我是把和張慶一起自習是當做一件任務來完成的——我作為團支書的任務和我讓江波感到受傷的任務,但漸漸的,我覺得他實在讓你不能把他當成“任務”。說長相,他的到來把我們專業的“第一系草”立刻趕下臺;說身材,他是學校健美班的負責人;更重要的是,他是個很風趣的人。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會冷場,他總是有無窮無盡的話題和花樣。和他相比,江波顯得有些笨拙,有些膽小,除了他的足球,他和我再也沒有其他話題。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張慶會很快讓我忘記不快的事;而江波則只會躲得遠遠的,說是怕我衝他發脾氣。所有這一切在我們冷戰半個月後被我發現,我開始想我到底喜歡他什麼,是他的小心翼翼?是他的沉默寡言?還是他偶爾看我的眼神?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無錫的信還在一天天的來,回信可能也一直沒斷;而我和張慶也算漸入佳境,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除了我和江波的事。我們說愛的時候可能都沒考慮到會有這麼一天,距離讓我們真正的認識了彼此。江波開始變的孤僻,除了睡覺的時候他總是“忙”的連人影兒也看不到,偶爾一露面,看到我的時候也是冷冷的瞟一眼,眼神稍沾即走。冷戰似乎變成了分手,這是我始料未及的。偶爾在夜晚想起過去一年的日日夜夜,我開始懷疑:我所經歷過的都是真的嗎?愛情也許是適合低溫冷藏的東西吧,我們,太熱情了……
放假總是令人愉快的,國慶節學校照例加餐。雖然對食堂大師傅的手藝決不敢恭維,但有免費晚餐吃我們也就不那麼挑剔了。下課的時候大家爭著跑向食堂,希望能在第一時間挑到一個大雞腿。我正要跟著大夥向外衝,張慶叫住我:
“沈哲,你幹嗎去?”
“吃大餐啊,你快點,晚了都是剩的非洲難民啦!”
“喂,那種破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