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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我就內疚,於是就拼命給他們夾菜,喜得老爸老媽一個勁地表揚我,說我這次回來懂事多了。他們可不知道,我是因為出去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想家而內疚那!
在國外的照片都衝了出來,凡是有江波的照片我洗了兩張。老爸老媽看著照片樂個沒完,不停地說:
“哎呀,頭髮怎麼那麼長啊!”
“啊,真漂亮那!”
還不停拿給客人看,來一個給一個,沒一個漏網的。我把江波的照片寄了一份給他,裡面沒寫信,只是在我們所有的合影上小小畫了半顆心。兩個星期以後,我接到了他給我寫的第二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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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延續了他的一貫作風,羅裡羅嗦加廢話連篇。開頭先大功告成一個,寫他們家的天氣,然後寫今天他幹了些什麼,然後再寫為什麼幹這些,然後再寫這些天都做了些什麼,事無鉅細無一遺漏,出場的人物也很多,從父母到兄嫂,從表弟到堂兄,還有鄰居家的雞之類的。寫到半截還會問“我是不是很羅嗦啊?”“你是不是都煩了?”他不讓我回信,說他父母會看,所以我一邊看他的信,一邊在旁邊做批註:“此處可刪去”,“此處不詳”;在問題後面就寫“你不是很羅嗦,你是特羅嗦!”“我不嫌你煩,我愛你的羅嗦”。看著信我就像又到了他家:住一樓,還有個小院子,院子裡有棵香椿樹,樹影篩下的陽光點點照在他麥牙色的後背上,他正洗頭,閉著眼睛在那裡大叫“小哲”,讓我給他拿毛巾。我把毛巾遞給他,然後趁機吃他的豆腐。他一邊擦一邊笑要躲開我,不小心就碰到樹上了,樹枝搖亂了陽光,灑在他臉上讓我著迷。
我看信的時候浮想聯翩,他看那封信的時候卻把嘴撅了老高。我們都是提前來學校的,他信守了他的諾言——我想他的時候就回到了學校。宿舍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陽光如我想象中的那樣映了他的半邊臉。我捏捏他的嘴,以往這時他都會學吳孟達說“豬嘴巴——”,現在卻沒動靜。
“怎麼啦?”我問
“你幹嗎說我羅嗦啊!還寫評語,以後不寫啦!”
“我不是說了嗎?我喜歡啊!”
“太傷自尊了!”他苦著臉,“一點面子也不給……”
“生氣啦?”
“是啊!誰都會生氣的啊!”
“哎喲,那可怎麼辦啊?”我故意問他。
“啊——”他大叫一聲,“我要重振夫綱!”
“救命!”我的慘叫在宿舍迴盪。剛吃完午飯,他竟然壓我的小肚子!
沒幾天宿舍裡的人就來全了,我和江波的蜜周正式結束。雖然心裡有點捨不得美好時光,但看到一屋子的人又熱鬧了,心裡也格外喜歡——我也不是隻重色輕友的啊!
“你們怎麼早就來了?”呵呵,可愛的小安子又給我們機會來解釋了。
“哦,我們也是剛到,被子還沒睡熱那!”我故作輕鬆地說,“再說,家裡閒得慌啊!”
“也是,在家我媽天天就勸我吃啊吃,都快成胖子了!”安子拍拍肚皮,誇張的說。
我看看他的小身板大笑:“你那體形?實在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吃胖!”
“什麼啊,我都已經突破一百斤大關了!”安子高中畢業體重都不足一百斤,幾次體檢的時候他拼命捂著體檢表不讓人看,後來還是沒能逃過被我們大大嘲笑的命運,體重幾乎成了他的心病。
“是嗎,”老妖誇張地說,“那你這會也能豪言壯語一把了:‘咱這一百多斤交給你了!’”
“多幾斤啊?”非也也跟著使壞。
“牛欄山二鍋頭——二兩!”老妖怪腔怪調的說。
“好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狗男女,一唱一和來損我,我非……”他說著轉頭四顧,看沒什麼趁手兵器,順手把手裡拿著的裝瓜子皮的帶子扔了過去。就見老妖躲也躲不及,伸手一擋,袋子破了,來了個天女散瓜子皮——沾了一頭一臉,老妖一邊亂拍一邊叫:
“好臭,這瓜子上還有你口水那!”
我拍拍手叫好:“報應啊,你嘴壞就讓你吃安子的口水——治治你的多嘴病!”
“沈哲,快過來!”王濤風風火火地過來叫我。
“怎麼啦?”我問。王濤可是個慢性子,說話從來都是慢條斯理不慌不忙,今天這是怎麼了?
“張慶和五班的馬志國打起來了!”他神色慌張地說。
“什麼?”我吃了一驚,急忙套上拖鞋就往外跑。剛出門就看到走廊的另一端張慶宿舍門口擠了一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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