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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快餐,都一個晚上過去了,兩個人早就餓了。艾歸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在說同意還是困到不行了。等方青驊去了廚房,艾歸忍了一陣,還是躺了下來,昏沉地睡了過去。
等方青驊端著兩碗冒著熱氣的面回到自己的臥室,見到的就是艾歸側躺在自己的床上,微微卷曲著身子,有些冷地抱著自己的手臂。上午的太陽正好從窗戶外射在艾歸的睫毛上,那睫毛微微地抖動著,仿若被吵鬧到了。
方青驊嘆了口氣,有些後悔自己為了省錢買了硬座票了。趕緊去把窗簾拉上,而後小心翼翼地從艾歸身下抽出揉成一團的薄被,蓋在艾歸身上,讓他好好睡一覺。
這一覺真是睡得黑甜無夢。等艾歸醒了過來,慣性地伸出手去卻沒摸到自己的手機,才想到現在是在哪裡。挑開一點窗簾看了看西斜的落日,估計著現在已經七點了吧,不知道方青驊現在在哪裡,方媽媽是否下班回家了。起身登上拖鞋,艾歸開啟方青驊臥室的門,便見到方青驊正圍著粉嫩的圍裙,彎著腰正擦地呢。
方青驊這麼懶的人,要是沒人在後面追著趕著,他才不會幹家務呢。此時為了讓方媽媽把艾歸留下還不去打聽東打聽西,方青驊把撒嬌耍賴的功夫全用上了,被方媽媽踹去拖地也不敢再說些什麼了,只能一邊碎碎念,一邊心不甘情不願地舉著拖把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見艾歸開了房門,似笑非笑地依著門框看自己,方青驊把拖把一扔,脫了圍裙就往艾歸身上套:“幹活去幹活去,飯廳、倆臥室的地還都沒擦呢,書房你也可以再擦遍。”
“死兔崽子,你這是怎麼跟客人說話呢!”方媽媽聽到外面的動靜便從廚房裡探出半個身子來,見自己兒子拖個地都這麼不清不願,右手還舉著菜刀就向他晃了兩晃,而後笑吟吟地對艾歸說,“艾歸你別介意,這孩子,打小被我慣壞了。”
這話聽到方青驊耳朵裡差點沒炸毛,慣壞了!“沒見過比你更狠心的媽了!我五歲那年去學跳舞,劈跨劈不開,那是哪位死命地把我往下摁啊!六歲上小學,那又是哪位默寫錯一個字就拿鞋底子抽我一下啊!……”方青驊balabala地開始數落起方媽媽當年的種種劣跡了,越說越激動,舉起了還倒在地上的拖把開始張牙舞爪了。
“我那是為你好!”方媽媽翻了一個白眼,深深覺得自己是棍棒底下出英才,沒有自己的鐵血教育,就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能考上全國數一數二的B大麼?(嗯,具體到底是數一還是數二呢,這還有待商榷。)
“我靠!為我好!最討厭你們這些封建家長用這句話當藉口了!這句話扼殺了多少天才啊!泯滅了多少中國獲得諾貝爾獎的可能性啊!”方青驊心底子裡的那點小叛逆又被引逗起來了,眼看著拖把棍真要和菜刀打架了,艾歸只能忍著笑把人拉住了。
雖說是被方青驊軟磨硬泡了許久,到了晚飯的時候方媽媽還是免不了旁敲側擊地打聽艾歸到底怎麼跑山東來了。女人嘛,八卦是天性,何況物件是自己兒子家的……那位。這一問讓方青驊差點嚇掉了筷子,艾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他可不打算讓自己的母上大人知道,生怕被母上大人在她那些手帕交裡傳開——據說閨蜜之間是沒有秘密的,這條真理不分年齡。當然了,還是有點小小的私心,現在知道這事兒的人少,要是就這麼瞞下去,當成兩人之間的秘密,聽上去,似乎很浪漫?
不過艾歸卻沒當回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還特意表示:“畢竟以後還想和青驊在一起,家裡的事也不能一直瞞著伯母不是嗎。”聽了這番話,方青驊有些氣急,艾歸就這麼直接地說了,自己磨嘰了方媽媽那麼久純粹白做工啊?又聽著那些什麼一直在一起的話,心底有一絲小甜蜜。
方媽媽瞅了瞅儀態得體的艾歸又看了看那個把表情都寫在自己的臉上的兒子,嘖了嘖舌。要是艾家這小子才是自己生的多好,那個丟人現眼的是誰啊,幸好只把人丟在家裡。
到了晚上十點,方太后要就寢了,卻為安排兩個青年這整個暑假的住宿問題犯了難。方家沒有第三張床了,也不能讓兒子在書房打一個暑假的地鋪吧,可是讓他們擠在一起……怎麼說都是戀愛中的小孩,合適嗎?其實方青驊都過二十歲生日了,艾歸也還差幾個月就要十九了,只是在做母親的眼裡,這哪算成年人啊。——方媽媽並不知道,他兒子幾個月前剛過生日那天,就已經被吃抹乾淨了。
等兩個孩子都洗去旅途的疲憊,艾歸套上方爸爸的睡衣,前後從浴室裡出來,方媽媽下了決心,難道害怕兩個小兔崽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胡來嗎?
十點實在不是當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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