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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你知道你姑姑怎麼說嗎，我跟她說我跟你爸爸為了房子都要鬧離婚了。她來一句，離婚的事，你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跟我有什麼關係。要不是她挑撥，媽媽能跟你爸爸吵成這個樣子。我為這個家做了多少事。還老是受他們的氣。”

說道後面聲音都哽咽了。

“什麼挑撥，就為了房子的事，你氣量不能大點。”

“氣量，我氣量還不夠大，我想起你哥哥小時候就來火，那時候你們一家人吃飯，從來不叫上我。我抱著你哥哥燒飯，油濺到他小腿上，疼的哇哇大哭。好不容易把飯燒好了，你們一家子倒是有人請過去吃飯，我只能下班在家裡一個人吃。”

徐祺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又看見媽媽哭了，不知道怎麼辦。

徐爸爸也一臉沉默。

“還有你姑姑，以前我是對她仁至義盡，她找工作時體檢不合格，沒辦法，只能你媽媽去頂替去抽血。”

徐祺心裡開始慌了，只好打電話找徐修遠。

徐修遠聽到兩人吵得厲害，趕忙回來。

先把徐祺安慰一番，趕回書房學習。再出來勸架。

晚上跟徐祺躺在床上，兄弟倆心裡都不是滋味。徐祺問徐修遠，小時候的事情是真的嗎。

徐修遠說；“哪能記得，不過是媽媽跟我說的而已。”

徐修遠沒上託兒所，而是在A市跟著爺爺奶奶的，很少見到徐媽媽。徐修遠被送上車子後，哭著鬧著要回去，徐媽媽也是一路哭著回去。後來就是因為徐媽媽老是看不到徐修遠，只好再要個孩子。

“哥，你說他們會離婚嗎。”徐祺現在有點惴惴不安了，以前從來沒聽過這些事的。

“不會，就為了你也不會。”徐修遠心裡卻有點吃不準了，“爸爸媽媽吵成這樣，估計也沒心情管你了，自己爭氣點。他摸摸弟弟的頭。

“哦。”徐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徐修遠叫他趴著，把手伸進衣服裡給他抓癢癢。徐祺從來都是要這樣哄著睡的。抓了半天，徐祺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然後輪到徐修遠失眠了，只好起來到陽臺上抽菸，看見徐爸爸也在。父子兩默默抽完煙，一個在沙發上躺下，一個進房間。

徐修遠藉著月光看徐祺，焦躁的抓了抓頭髮。

徐祺的睡得安安穩穩的，到早晨還維持著趴著的姿勢。他側過頭去看徐修遠，害怕將來有一點也會鬧翻。徐修遠醒來後就看到徐祺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驚到了。惡語相向，“你看我幹嗎。”

“你帥。”徐祺不屑，橫壓在徐修遠身上不動彈。徐修遠拍拍他的屁股，眉毛一挑，示意他起來。

早飯沒人準備，兄弟倆到樓下的小店一人吃了一碗豆腐腦。肩並肩地在小區花園裡溜達。小區裡的大爺大媽也是看著這兩兄弟從小長到大，不免寒暄兩句。徐修遠笑臉迎人，徐祺不耐煩的踢著石子。

回到家，又是爭吵，徐祺乖乖進房，徐修遠頭疼。

徐媽媽一把奪過徐爸爸手中的電話，問老爺子這事到底怎麼辦，結果是一句井水不犯河水。

過了兩三天，徐爸爸諷刺；”好了，他們也買房子了，你不用急了。”

“行，他們過他們的，我過我的，互不相干。”

徐修遠問徐媽媽；“媽，你幹嘛跟他們過不去。理他們呢。”

“你以為我想鬧啊，那天我打給你姑姑說你們住在哪，她說住在她媽的房子裡，我們辛辛苦苦賺錢買的房子，怎麼成了她的呢。要不是小祺馬上高考，我真是――”說到這裡，徐媽媽停住了。

徐修遠進來的時候，徐祺在房間裡偷偷抹眼淚，只好一臉紮在被子裡，不肯給他哥哥看到。

徐祺小時候總是活在一個優秀哥哥的影子底下，徐家父母總是開玩笑要把徐祺送給別人，只要徐修遠就夠了。每次說到這上面，徐祺心裡就難受，臉上卻不露出來。

徐修遠上來拉徐祺起來，徐祺看見瞞不過哥哥，乾脆拱到徐修遠懷裡求安慰。

“行啦，你哥不離開你，你還擔心什麼呢。”捧起徐祺的臉亂咬，逗得徐祺笑著扭來扭去。

徐修遠背地裡把情況告訴大姨，於是徐媽媽天天煲電話粥。

徐修遠剛輕鬆點，徐祺又開始鬧心。

徐祺鬼鬼祟祟地跑出去，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本書。書還包著粉紅色的皮，裡面的字細細小小的，很是秀氣。徐修遠看到真是堵心。只裝看不見。

晚上抱著徐祺睡覺，心酸地想，路漫漫其修遠兮，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