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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萬般無奈道,「你家就沒有別的鞋了嗎」,這雙一看就是女式的。
張痕放棄了,隨口問了一句,「同居中?」
「……家姐的」
張痕眼神微一閃爍,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你有姐姐?」
這下輪到趙延微愕了,「所以你只是單純喜歡擅闖員工的家?」
張痕會出現在自己家裡無疑是知道了他的資訊,沒理由連他有姐姐都不知道。難道只是單純有這個嗜好嗎……有錢人的世界真特別。
趙延覺得他的世界觀又被狠狠重新整理了一遍。
張痕被他的眼神看的尷尬乾咳,「我一般只汲取有用的資訊。」
這麼說果然是查過他的資訊了,趙延在心底默默想,卻依舊用看變態的眼神看著他,「所以這種行為只是踩點嗎?」
張痕惱羞成怒,臉皮上依舊維持著淡定從容,辯解,「作為貼身保鏢,你有義務時刻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所以作為貼身老闆的你也有這項義務嗎?」
「力的作用總是相互的。精神領會的不錯,只是立場錯了,這是我的權利,不是義務」張痕突然毫無預兆地立起一站,長髮微動,髮梢掃過依舊還坐著的趙延的臉頰,趙延敏感地嗅到,是草木香的氣味,自然的味道。他還來不及細品,張痕轉頭,居高臨下斜視他,「不該請客人喝點什麼嗎?」
如果你是客人的話。
趙延的眼光無疑傳遞著這樣的資訊。
張痕扭頭裝沒看到,兀自說道,「我要啤酒,謝謝。」
「沒有。」
沒有?
張痕當然知道沒有,他早就把冰箱都翻過一遍了,比殯儀館還乾淨。張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挑起嘴角,假裝微微嘆口氣,無奈道,「既然沒有啤酒,拖鞋也不合腳,那麼……」
趙延心下微動,默唸快走快走!
「那我們出去喝一杯吧。你請客」
果然願望總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趙延在他的印象簿上又狠狠加了一筆——無恥!
有些人看起來就是很會喝酒的,比如面不改色喝完一打又一打;還有些人是看不出來不會喝酒的,比如沒有任何醉酒的表現,其實腦子已經變成了一堆漿糊。
可是當酒量好的樣子只是看起來,而酒量不好又沒人知道的時候,事態總會朝一個不知名的方向發展,而酒精這種東西之所以稱為酒精,不論你的表面上多冷靜,它總會在你的臨界點上點燃導火索。
「來……再,再乾一杯!」
「……這次又是為什麼」
「為了……為了你有一個好姐姐!」張痕已經半伏在桌上了,趙延總算是清楚了酒吧的桌子為什麼總是那麼高——防止喝醉的時候趴的姿勢太難看,「哈哈哈!好……呃……好理由!」這裡就有一個。
「哎……」雖然這個理由已經用了八十六遍,張痕也沒有看清對面這個人有沒有喝,還是一仰頭,直接一整杯灌進嘴裡。
啤酒順著他筆直的下顎線,滑進脖子下半敞著的領子裡,在鎖骨處停頓了一會,彷彿抵擋不住誘惑一般,倏地消失在衣料後,讓人不禁想窺視那禁慾般的白色後的風景。
這是一道極度迷人的風景線,長髮的美人,一雙桃花在幽暗的燈光下蒙著醉酒的霧氣,卻又熠熠動人,如果是一個人,八成早已經被窺視在周圍的狼帶進狼窟中了。
可事實上,在這一桌方圓半米內,都無人靠近。
因為這裡正散發著一股詭異而強大的氣場,與整體氣氛格格不入……
一面是喝得爛醉的美人,全然神志不清,一杯接一杯往嘴裡倒酒,間或摻雜著傻笑,而另一面則是環抱著手臂,冷淡地緊緊盯著張痕的趙延——全身散發著陰鬱的氣息,一張臉癱得大家都退避三舍,一副生人勿近,誰走近就掰斷肋骨的樣子。
……
趙延看著一地的啤酒瓶,心裡默默按著計算器,一邊指著張痕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他就怕伺候的就是醉酒的人,想起上次警局聚會,最後清醒的人只剩他一個,九個人在計程車裡擠得顛來倒去,他還不得不時刻提防著一個把司機當做出逃囚犯而試圖掐死之的同事……
不好的記憶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鐵青,於是無人區變成方圓一米。
「……你到底是從哪看出來我有一個‘好’姐姐了?!」趙延咬牙切齒。
「唔?」張痕撐開重如千鈞的眼皮,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