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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時勳的眼神左飄右飄,突然想到了個藉口:“我來看萱萱了!”
那邊的聲音變得意味深長:“哦……我記得寧萱如告訴我她要跟進教授的一個課題所以過年要去國外,你現在是說她在D市?”
寧時勳瞬間無話可說:“哥……對不起……”
賀君涵看著幾乎有些撒嬌討饒的寧時勳,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病房。
卻是在他剛走不遠,身後就傳來了聲響,那只有些發燙的手掌攥住了他的手腕:“你去哪裡!”
賀君涵頓住了步子,慢慢回頭,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透過手機傳來的聲音:“賀君涵?”
老闆發話,賀君涵應了:“嗯。”
“他在你那裡啊……”寧世功嘆了口氣,似乎問了他身邊的方宏亞一句,“初八你就有工作了吧,回來的時候能拜託你把那小子帶過來麼?”
賀君涵不自覺地皺眉:“你不讓他現在回去?”
“今年家裡沒人,他心不在這邊不回來也就算了。”寧世功有些嘆息,“我弟弟就拜託給你了。”然後不等賀君涵回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被強行安排了的賀君涵眯著眼看著那個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只穿著一雙淺灰色的襪子踩在地上的寧時勳忐忑不安的模樣,嘆了口氣。
……其實他可以現在就走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這個人似乎是無辜之後,他便心軟了。
***
賀君涵本來的打算是初六再回去,初七陪著衛楚順便把紀安平也給叫出來聚一聚正好初八工作,但因為寧時勳他不得不提前一天走。
D市離著B市不算很遠,之前賀君涵就是坐車回來的,他不會開車不過給司機包了紅包還是成功地租了車順便還有司機。但走的時候就不方便了,司機之前幫他找了人,但人家初五老人過壽一定不走,他大概得再另找車了。
等寧時勳輸完液從醫院裡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賀君涵依舊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而寧時勳卻什麼都沒有正縮著脖子想要把自己縮到衣服裡頭似的。
D市的風也挺大,賀君涵餘光一直關注著寧時勳,在跟陳天然發完沒事的簡訊後摘下了脖子上的圍巾扔到了寧時勳的腦袋上。寧時勳一愣,圍巾便往下掉,他趕緊伸手接住,然後愣愣地盯著賀君涵。
賀君涵拉了拉帽子:“別再發燒了。”
寧時勳的整張臉都在發亮,明明是很有英朗味道的長相現在卻是完全和諧的求撫摸的金毛犬。他圍上了那還帶著賀君涵體溫的淺灰色圍巾,還無意識地蹭了蹭。
賀君涵走在前頭,寧時勳跟在後面,而且很默契地落後了一個人的距離。賀君涵時不時用餘光觀察他,而寧時勳卻是連路都不看,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盯著賀君涵。
他們走在一個拐角的時候,黑暗的天空猛地亮了起來,然後瞬間響起了鞭炮的聲音。賀君涵頓住了步子,抬頭看向正在綻放煙花的天空。
在那煙火下,賀君涵輕聲開口:“你說的也對,我沒有看到你。不知道歲末時君就是你的時候,我們相處得很好。我還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我們還聊過呢。時間過得也快,我也回來一年半了。”
寧時勳忽然覺得有些不安。
“你想想看,我們有多久沒這麼說過話了呢?你是皇子的時候我們還能說說話,可在你成為帝王之後,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命令了。”賀君涵的聲音其實很小,但在寧時勳的耳朵裡,卻比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更響,“我都快忘了,之前和你也沒怎麼說過話,說的時候也總是遷怒,我承認。”
“你不是皇帝了,你說的對,你是二少,我早就有耳聞的二少;也是歲末時君,我很喜歡的作家。”賀君涵盯著寧時勳,“你該脫離那些記憶了,那些不屬於你,你也不該被束縛。”
賀君涵在脫離寧時勳的時候一向是理智的。在不斷回憶過往的時候,雖然做不到真正地釋懷,但在看清後是能做到冷靜的:“忘掉那些,你已經該解脫了。你說過喜歡我,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覺,那些記憶影響你了,但畢竟我們從來都沒有過喜歡或者承諾。這樣也是放過我,每次看到你這張臉我都會想起你對我說‘去死’的時候。”
不過他還是得承認,最後一句話他是故意的。所以他看到了寧時勳煞白的臉,在幽綠的煙火光芒下顯得有些詭異。但寧時勳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著,竟然一邊迴避一邊認真地回答了,神色卻有些焦急:“不是的,不是記憶的問題。我真的喜歡你。如果你不想見到見到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