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你再多看我一點……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如果我改,還來不來得及,你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對我心心念念?
…………
此時,在大洋彼岸,正準備跟老外開會談判的杜涵澤破天荒的收到了來自自己老婆的一條簡訊:“工作別太累,好好照顧自己,有空給我打個電話,我想你。另外,早點回來更好,因為我在家等你。”
嗚嗚嗚~~杜家二少握著手機熱淚盈眶,朝旁邊的秘書大吼:“給我把會議推後一個小時,快!”
這都到會議室門口了啊!秘書淚流滿面:“你不是吧,老大,可不可以給我個理由……”
杜涵澤理直氣壯慷慨激揚:“老子要打電話給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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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杜涵淵是真的忙翻了。三天了,其中他有將近四十八個小時沒有閤眼。先不說那些趁機鬧事的工人有多難擺平,就是這zf派下來的各種調查部門都夠人讓人應付的了。更不用說那些擅長捕風捉影顛倒黑白的記者,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所以說,工地上最怕的就是出現工傷事故。原先那些看起來老老實實的農民工,出事後就可以瞬間翻臉不認人甚至變得蠻不講理。他們打著討要說法的名義,不但罷工,還私下破壞裝置儀器。就這一兩天功夫,近半的裝置都不同程度被弄壞,損失好幾百萬。
不但如此,這個事件好像一下子挑起了工人和管理層的矛盾,關係一下對立起來,工程根本沒辦法繼續開展下去。不開工,還得養著他們,工錢照樣按天算,這筆開銷也很壯觀。
這樣也就算了,關鍵是一看到記者來採訪他們就七嘴八舌的亂說,把很多事情都往歪裡帶。財務請假回家辦事,晚了一天發工資,就被他們說成惡意拖欠;飯裡扒出顆沙子,就聲討說工地負責人不把他們當人看;明明是自己把安全帽弄丟了弄壞了,卻說管理層從來不關心生產安全,讓他們提心吊膽地開工……
唉,原本一個好好的愛心專案,居然被說成是黑心的欺民工程。杜涵淵除了嘆氣都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麼。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與各個調查部門斡旋,與記者們鬥智鬥勇,最重要,他祈禱醫院裡躺著的那個千萬千萬要醒過來,否則這個工程搭上了人命,出發點再好也沒有人會相信了,那前面他們所努力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費。
甚至,愛扶的名聲從此被搞臭,再沒有人願把善款捐給他們。
杜涵淵壓力巨大,太陽穴一陣陣的疼。但是,現在他必須挺住!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哪一步,不是嗎?再想想辦法,也許老天不會把他逼到絕境的。
中午一點,秘書拿來了快餐,杜涵淵正要開啟。電話響了,守在醫院的工作人員激動彙報:老大,人醒了!杜涵淵立刻把筷子一摔,帶著秘書就直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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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重症室門口的走廊上擠滿了人。一半是來壯勢的農民工,另一半的三分之一是愛扶的工作人員,三分之二就是媒體記者。
杜涵淵一走近,就有無數閃光燈往他身上砸,十幾只話筒同時擠到他的面前,各種各樣的問題爭先恐後地丟擲來。杜涵淵一概不應,只快步突破人群往重症室走。
得到醫生的許可後,杜涵淵換上了無菌服,進入重症室。
病床上,躺著一個全身插滿各種管子的農村漢子。說他是漢子,是因為他露在被子外的肌膚呈現的是一種辛苦勞作之後的粗糙與黝黑。但此時他卻那麼孱弱,各項生命指標都很不穩定。
杜涵淵走近他,說:“兄弟,我是愛扶的負責人杜涵淵,來看你了,你能說話麼?”
對方發出了微弱的聲音,杜涵淵把耳朵貼近他的嘴巴,終於勉強聽清。他說:“連生……連生……”
說話間,漢子緊閉的眼眶竟滑下了淚滴。杜涵淵幫他擦去眼淚,誠懇地說:“兄弟,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補償你。”
“照顧……照顧連生……孩子……”對方說話非常吃力,但這幾個字說得很清晰。
杜涵淵瞭然,答應道:“好,你告訴我他們在哪兒,我一定幫你安頓好他們。你安心養病就是。”
那漢子流著淚,輕微地動了動眼睛,費力地說得斷斷續續:“雞喇路……斜……陽巷……最……最盡頭……門口……有個水缸……”
“嗯,我們一定會找到的,你放心。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對方蠕動著蒼白燥裂的嘴唇,說:“……沒了……照顧……照顧好連生……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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