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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波吻上來的時候,於偉說:“所裡還有事。”賈波聳聳肩,沒說別的。但是於偉的心一直狂跳。他不知道為什麼要說謊。賈波知道他和呂淼的關係。即使自己實話實說也無所謂吧。說不清心裡的感覺,亂。
都快開到門口的時候,於偉突然想起來今天是他未來岳父的生日,那不也是賈波父親的生日,那賈波會不知道嗎?
到了地方,呂淼的臉已經快氣綠了。於偉陪著笑哄她,心裡卻越來越亂。呂淼冷著臉:“我知道你忙,可是你這次也太過分了吧!”
呂家教養好,呂父心情很好:“成了成了,小於這不是來了麼。對了淼淼給你哥打電話了沒有啊?”
呂淼沒好氣的說:“打了他不來我有什麼辦法!人家根本不惜得來!”
於偉皺眉沒有說話。
呂父的臉色沉下來了:“愛來不來!”
呂母叫家裡的保姆端菜的時候,於偉有了一種強烈的破壞慾,可能是之前那次,賈波蜷在他懷裡哭泣的時候,把他心裡的什麼也一併哭碎了。欺負賈波欺負慣了,有時候於偉可能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了。
正僵持著,門鈴響了,阿姨趕緊去開門,賈波晃悠著走進來。
於偉也愣了,沒想到賈波真的知道而且真的來了。呂父很高興,趕緊讓阿姨多添碗筷,呂母是個虛偽的人,轉臉轉的很快,看見繼子的瞬間笑的比太陽花都好看,呂淼氣的把碗一摔,於偉突然笑了一下,他回過頭對賈波說:“就等你呢……”
人很恐怖,自己的弱點被對方捏住以後,就會在驚慌失措中越暴露越多。
賈波人前很正經,但是這次完全沒有,穿著的還是剛剛在家裡的襯衫,賈波選擇失憶症一樣對著於偉:“你好。”
四目相對,剛剛擁抱過的體溫還在,瞬間就變成陌生人。
都在笑。
賈波坐下,臉上帶著一點他再也無法隱藏的蒼白
你問我會不會出去,原來是這個原因……
飯還是要吃,個人懷著個人的心思。每一口都咬在自己的肉上。
呂淼鬧脾氣,嫌這個苦那個辣。於偉十八分耐心哄他。於偉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在試探什麼,只是這樣做,有一種傷害別人的變態快感。呂淼本來是氣於偉的,晚到還多管閒事,但是在異母的哥哥面前,有這樣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友還是值得炫耀的。至少告訴在那裡默默吃飯的男人,自己不是一個人,不是好欺負的。
賈波沒有任何表情,默默的吃飯,只是手指還微微有點顫抖,他低著頭對試探對示威都視而不見。
呂父難得收斂了嚴肅的表情:“小森啊。”
賈波抬頭,於偉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在叫賈波。
“你媽也走了好多年了,我一直……唉,”老頭礙於現任的美麗太太在一邊:“過去的事情就算了,現在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朋友了啊?這幾年對你的關心不夠。”
賈波靜靜的聽他說完:“您說的對,過去的就過去了,我現在生活的也很好。暫時我沒有朋友……關心,您就太客氣了,沒有您現在我還住在軍屬大院的平房裡。”
賈波說話的語調冷清,與於偉聽慣的大不同,賈波不是不正經的調戲就是勾引。於偉發現賈波並不管呂父叫爸,在這個家裡,他冰冷的禮貌著,於偉用筷子在碗裡杵著,把裡面的米粒碾碎。
“說到房子。”呂父頓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前妻在那間屋子裡自殺的事情,人越老對之前的種種越發開始反思。縱然離婚的時候彼此已經恨之入骨,但是畢竟是做過夫妻的。呂父知道對不起妻兒,越是知道越是不願回想:“等你也結婚的時候,我在給你換一套,畢竟,那套不怎麼吉祥……”
於偉胃疼起來,賈波不願意回家,回家也不願意自己待著。於偉突然覺得賈波其實很堅強,沒有人能在看見自己母親上吊還繼續留在事發現場吧。賈波沉默,於偉也沉默。一層一層的剝開賈波,於偉也覺得疼了。
呂母在一邊冷笑:“淼淼就快要結婚了,小森你也別怪你爸,現在家裡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你也知道後期你媽去看病都是你爸掏的錢。當然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你一個男孩子也應該多闖蕩。”
結婚的詞眼刺痛了於偉,他本能的去看賈波的反應,賈波放下筷子:“這能抽菸嗎?”
“我家沒人抽菸!”呂淼不快的說。
於偉站起來:“去廁所抽,我也要抽。”
看著兩個人前後離開,呂父出了一口氣:“你就是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