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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他,除了林優當然沒有別人。
潘東隅想想就好笑,笑得肩膀都抖。敢情太子一直惦記著,念念不忘,而林優這個冰塊做成人,沒有心壓根就不記得他這個人。
這些話,出於兄弟角度考慮,潘東隅都不忍心告訴顧靈均,他想了想只是說:“雜誌攝影、三流電視、打零工、要麼酒吧駐唱……只要能掙錢,又是正經工作,他都接。你也知道他還沒成年,找工作不太容易。近好像還被哪家大小姐纏上,一直躲著人家。”
顧靈均一邊聽著,拿起擱桌上眼鏡戴上,推了推眼鏡:“他很缺錢嗎?”
“看樣子也不像。他事情要是他自己不說話,沒人知道。”潘東隅聳了聳肩,頗為無奈地說,隨後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不過話說回來,太子你這次……動作挺啊。”
顧靈均又恢復到那種溫和無害樣子,淡淡地笑:“亂說什麼呢。”
潘東隅壞笑著顧靈均胸口一拍:“還裝蒜!剛才幽靈頭髮還滴水,你襯衫前又溼了一片,我進來之前,你們幹嗎?還用說嗎,當我眼瞎啊。”
顧靈均只是笑了笑,也不反駁,是預設了。
潘東隅是顧靈均從小兄弟,要是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他也就別混了。
一根菸吸完,潘東隅重重吐了一口氣,一直嬉笑臉上難得有些嚴肅情緒,拍了拍顧靈均肩膀:“任重而道遠啊。做兄弟先這裡勸你一句,別操之過急啊。”
然後又不放心地追加了一句,聲音放低了:“幽靈他,不是彎。”
“我知道。”顧靈均悶悶地說,疲憊地找了個位子,仰面坐下。擺年輕太子爺面前是前所未有難題,之前林優抗拒樣子已經很清楚了。要風得風太子爺忽然覺得拿他沒轍。
潘東隅看他吃癟樣子,勸了句:“慢慢來吧。人就這裡,跑不了。”心裡默默哀嘆了一句,我這嫁女兒一樣心情是怎麼回事?蒼天,不會是當老媽子當上癮了吧。帥氣臉瞬間有些扭曲。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顧靈均差不多掌握了林優這兩年全部事情,這才安心。潘東隅看了看時間,就去房間喊林優起床。
“起來了,別睡。一會兒又要被罰跑了,起來。”潘東隅推了推睡得正熟林優,後者只是不滿地皺眉,翻了個身繼續睡。潘東隅直接把人從被子裡拖了起來,林優短袖寬鬆,一拉之下,領口一直滑到肩膀,露出身上明顯吻痕。
潘東隅朝著顧靈均看了一眼,他原先知道他動作,沒想到成這樣。走到櫥邊,翻找了一件領口高一點衣服扔給林優:“把衣服換下來。”
林優迷茫地看著他,還沒醒透,不情願地坐了起來,聲音糯糯叫了一聲怪獸。這個時候林優馴良無害了,跟平常冷漠樣子差了遠。
基本上是潘東隅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想也不想地把衣服一脫,然後把潘東隅扔過來衣服換上。這不脫不要緊,一脫之後,一身肆虐紅痕刺痛了潘東隅眼睛,這得多激烈才能留下這樣印記,他那叫一個心疼。
換好衣服之後林優清醒了一點,面目表情地問:“怪獸,我襪子呢,灰色那雙短?”
“是不是還陽臺沒收進來。”
“哦,那你去收進來。”依舊犯困林優又朝後一倒,又想眯一會兒。他正是貪睡年紀,昨天片場熬了一夜實是受不了。
潘東隅從前是貴公子,現稜角被林優磨得差不多了。有時候他不由會想,他真是吃撐了才和家裡鬧翻,然後來這個地方給人帶孩子,絕逼是被門夾腦袋了吧。比如現,他只能扶額,然後默默地去陽臺收襪子。
收了襪子,看到顧靈均立一邊,潘東隅心裡不爽,正主都到了,沒理由再使喚他了吧。索性把襪子往顧靈均身上一扔:“吶吶,過去給他穿上,估計一時半會兒又醒不過來了。我也先回去換件衣服。記得別遲到了,老妖婆那裡管得嚴。”
說完就扭頭走了。
留太子爺一人對著一雙襪子,還有床上重睡了過去林優。
顧靈均愣了一愣,然後嘴角上翹弧度加深,拿著襪子就床邊坐下。掀開毯子把某人腿直接擱自己腿上,還真開始給他穿襪子。
被掀了被子林優,像某種軟弱小動物一樣,蜷縮了起來。
顧靈均捉著他纖細腳踝,把人拉了回來,套上另外一隻襪子。太子爺估計沒伺候過人,連家裡老頭子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偏偏睡得迷糊林優還不滿地掙扎了一下。
“怪獸,很疼啊……”細長腿不安分地從顧靈均身上逃走,貪睡林優喃喃地說,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危險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