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見他的聲音,風華有些愣住,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會跟自己說話。
「你好。」他說,覺得很生疏、又補上:「好久不見…」低下頭,真不會說話。
「其實也才幾天而已啊。」寒心逸笑了下,輕輕的說:「我們還是朋友呀。」
風華將置物櫃關上,「嗯,我知道了。」他讓自己微笑的自然點。
「現在我讓你有壓力了嗎?」寒心逸丟擲這句話,抬眼。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也猶豫很久,他了解風華的個性,在自己拒絕他之後,除非他主動與風華說話,不然風華一定會與自己保持距離,如同陌生人一般。
「喔,沒有啊…怎麼會有壓力…」風華還是微笑。
「你的領結歪了。」寒心逸伸手幫他調整。像是出於本能,他絲毫不覺此舉有何不妥當。
風華怔著,無法動彈。心裡又酸又甜。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們還是朋友啊,不要因為我拒絕了你,連過去的友情都像不曾存在一樣。」寒心逸調順領結,直視著他。
「不是跟平常一樣嗎?」風華一笑,「說得我好像很小氣耶,根本沒有怎麼樣啊…只是你太過體貼的話,不怕我誤會你對我有意思啊。」他應該說得很自然。
寒心逸將手縮回,「抱歉,我只是…自然的…」
不應該這麼做才對,可是這樣簡單的小動作,也要被解釋成帶有感情的成分嗎?就算有,他也清楚的示意了,這是友情。
「不要解釋沒關係,我開開玩笑而已。」風華揮手、忙道,「謝謝了。」指指領結。
「風華,我還是要說…那天我太過直接,抱歉。」確認周圍剩下兩人後,寒心逸看著他、說出口。
「你說得對,這種事就是要說清楚的。」他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腦子怪怪的、胡思亂想起來,大概是天氣太冷了吧…我先下去店裡了,待會兒見。」風華轉過身,開啟門。
門喀地關上,寒心逸嘆了口氣。不知是鬆了口氣亦或是種無奈。他不明白,心裡有著沉重。
關上的門後,風華踩著階梯,臉上的笑漸漸逍退。如果可以,他並不想故作輕鬆說著那樣蠻不在乎的話。
因為,他知道,自己很在乎,很難過。
9。
下了場雨。在冷冷的空氣中,整個城市看起來覆上一層煙霧,擾亂了所有的視野。不管哪一方面來看,如同自己的心一樣,他也看不清楚。
風華草草簽下名字,繳了捲紙、走出教室。
期末考試,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也可以說都不在意,因為農曆年後他就要去國外了,這幾天,表姑開始和他討論起要就學的地點。
他依然不表示意見。認為說了也沒有用吧。對方已經盡了養育的責任,沒必要再擔起這些芝麻蒜皮般小孩子的煩惱。
走廊外的柏油路面上因雨形成的小水漥,承接著持續落下毛毛的細雨。他想起傘放在教室後的傘架上。
大概還在考試吧,風華猜想。自己絕對是第一個走出來的人,大部分的人對於考試並不會太輕易屈服。但又不想在這乾等。
「哈羅。」身後熟悉的呼喊,風華轉過頭,嚴慶笑嘻嘻的揮手。
「你考完啦?這次考題如何?」嚴慶走到他身旁問道。
「嗯,還好。」風華側著頭想了一下,他其實不太記得題目問些什麼了。
「還好喔?」倒是聽見他這樣說,嚴慶瞪大眼,「我覺得化學有些難寫耶,出的那些化學式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他不可置信的搖頭。
「是喔。」看見他的模樣,風華笑了出來。
「欸,我考不好、你還笑得出來。」嚴慶氣呼呼的說。
「成績又還沒出來,擔心什麼。」風華說得雲淡風輕。
「這種事當然要先未雨綢繆啊,家人要是問起來才有說詞啊!」他理直氣壯。
「你家人…會問這種事?」風華疑問道。他記得…嚴慶的父親不是不常在家、母親生病了…
「…嗯…這種事還是記得要問的。」嚴慶遲疑一下才道,「畢竟出錢…是供我念書的,可不是讓我念好玩的啊。」他笑。
風華點點頭。
「那、現在呢?你考完要離開了嗎?」
「嗯,但是…」風華看了眼仍持續下著的雨,「看樣子要再等一下了。」
「唉唷,我有傘啊。」嚴慶笑了一下,從揹包中拿出一枝摺疊傘,「趁雨勢還小,我們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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