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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滿嘴嗆人的火藥味。明明只是要個號碼的簡單事兒,他弄得跟打劫一樣,結果被對方招來幾個人連轟帶趕攆了出來。
芮秋的房子果然賣了,現在住進一家三口,陳朗從樓下看,上邊白色邊框的窗子被漆成了綠色,陽臺窗戶上原先懸著的那盆吊蘭也不見了蹤影,不知是被原主人帶走了還是被新房主丟了。
陳朗丟下菸頭,開車走了。
初曉茜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身材本來就嬌小,現在挺著一個肚子,行動更是不便,連上個廁所都得陳朗扶著。
陳朗現在老實些了,喝酒抽菸都沒以前那麼厲害了,他是為孩子考慮,但是脾氣卻越來越暴躁。
以前初曉茜就懶,不能燒不能洗,現在懷了身子更是懶得生蛆,家裡都蓋了厚厚一層灰,別教她能動根手指。反倒是把陳朗練出了些收拾家的本事。
陳朗忍著火給她洗內衣,肥皂水裡的手胡亂搓著,搓著搓著一把連盆帶水給摔了個乾淨,甩門走了。
下樓之後,他才發覺自己根本沒地兒去。
叼了根菸把車開得滿城市跑,其實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去,酒吧、KTV、酒城、演藝廣場,娛樂會所……酒、女人、消遣,要什麼有什麼,只要你肯花錢。可陳朗不想去,他就想找個遠離各種名利消費的地方,泡個熱水澡吃口熱飯,哪怕只是喝口水。
他不是捨不得花錢,只是有種感覺就是花再多的錢也買不到。
在陳朗心裡,就有那麼個地方,平平淡淡,就有那麼個人,安安靜靜,無端地叫人窩心。
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穿梭,陳朗看著那些陌生的面孔,美的醜的,哭的笑的,忽然覺得身邊的座位空得離譜。
車子輪胎在城市邊緣饒了那麼一圈,最終停在了某個小區的樓下。
陳朗開著車窗,煙氣繚繞模糊了他的視線,菸灰慢慢變長,最後落在他的衣襟上,陳朗連撣的心思都沒有了。他早該知道,在酒吧包房趴在初曉茜身上的時候,他和芮秋就完了,徹徹底底,沒有一絲餘地。
深夜回家,地板上早上那盆肥皂水已經幹了一大半,只留下白色的肥皂漬,斑斑駁駁。
那一刻,陳朗覺得自己一直緊揣著的某樣東西洩了個乾淨。
日子轉眼進入了六月,城市各區差不多都入夏了,夏之伊始就連著下了五六天的雨,空氣中漂浮著水汽的味道,溼溼潤潤。
這天倒是個好天氣,拉開窗簾就見到了明媚的陽光,也許是前些天確實陰得厲害,今天的光線格外敞亮。
雪紡的窗簾垂在光潔的橡木地板上,輕風拂動,窗簾漾出細細的光暈,纖塵不染的臥室在細膩的光線包圍下格外明朗。白底淺印花的牆紙讓整個房間顯得寬敞乾淨,臥室中央米白的真皮軟床床頭並排靠著兩隻枕頭,蓬鬆柔軟的被子勾著床體的曲線垂下來,輕輕觸在地板上。
芮秋一身酒紅色真絲睡袍,赤腳站在窗前,白淨的腳趾上輕拂著雪白透薄的窗簾,簡直像件藝術品。
細白修長的手握一個玻璃杯,杯子裡的紅茶茶色清透,泛著漂亮的光澤。
臥室的房門開了,褚博睿穿著灰寶藍睡袍出現在門口,他笑著走近,伸手接過芮秋手上的紅茶放在一邊,兩手環住芮秋的腰身,芮秋頸間的幽香令他忍不住埋頭深吸了一口,“昨晚睡得好麼?”
“嗯。”芮秋笑了笑。
褚博睿在他嘴上親了下,意猶未盡,低頭同他交吻。
一吻之後,芮秋捂著他的嘴推開,笑道:“一早就那麼大的煙味。”
褚博睿呵呵呵笑,“剛抽了根,下次一定先漱口。”
餐桌上的清粥小菜和豆漿油條還都泛著熱氣,各種香味混雜在一起,格外挑逗人的胃。
“房子已經裝修好了,東西找了搬家公司,昨天下午就全搬進去了。”芮秋說,“所以,我打算明天住進去。”
“那我怎麼辦?要不要考慮把我也搬進去?”褚博睿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笑。
芮秋夾了根油條遞給他,笑說:“我可養不起你。”
“怎麼會?”他接過油條,“我又會燒飯又會做家務,還能給你泡茶和做義大利麵,只要你每晚對我掀開被子,呵呵,是不是很好養?”
芮秋被他逗笑了,輕輕搖了搖頭。
褚博睿放下筷子握住他的手,“芮秋,小弈高考完,是不是該考慮把咱倆的事跟他說了?”
芮秋安靜了會,“我會找機會的。”
“雖然不急,但總是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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