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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行，沉著臉不講話。

陳朗撓了把脖子，“結算的時候我也沒敢睜眼看，再貴也得買啊，別的不說就說這奶粉，人家醫生都千交代萬囑咐了，孩子吃的不能隨便，只要我兒子健健康康，別說是花點錢了，就是割肉賣血我也心甘。”

“你啊。”陳母氣得捶了他一把，“愣頭愣腦，也不知道隨了誰。”

陳母這兩天也琢磨了，覺著兒子那次發瘋不是為了跑了的孩子他娘。她瞧陳朗這些日子心情好，就忍不住問了。

陳朗正抱著兒子求香嘴兒，聽到他媽這麼問，也沒做聲，只是晃晃悠悠地兜著兒子逗弄，隔了好一會他才說：“媽，你覺著子安怎麼樣？”

“那還用說。”陳母湊過來捏捏孫子白嫩的小臉蛋兒，笑得眼睛都沒了，“就沒見過這麼俊的娃娃，這眉毛這眼睛跟你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哎喲，咱們家子安可是奶奶的寶貝大孫子。”

陳子安小小的一團，只會盯著他們瞧，高興了就晃晃肥肥的小胳膊咯咯笑，餓了就把小小的舌頭伸出來一個尖兒，不樂意了就嚶嚶地哭。

陳朗低頭用光潔的下巴蹭了蹭陳子安，“我跟你說過初曉茜不想要孩子的吧。”

反正孫子已經到手了，陳母才不管別的，聞言說了句，“怎麼啦？”

“是他替我留住的兒子。”陳朗說，低垂著眼睛看陳子安。

陳母動作停了停，“你說……之前那男的？”

“初曉茜懷胎的時候，他每月給她一萬。”陳朗只說了幾個字，聲音都不大對勁了，他望著天花板長長吐了幾口氣才緩過情緒，“那幾年，給你們寄錢的也是他，我都不知道。”

陳母安靜了半天，心口上也堵了一塊。

“他自己買房子都還是辦的貸款，這些年和我在一塊他沒花過我一分錢，現在想想，當初我給他賣條圍巾都夠他高興好多天，就覺著……覺著自己對不住他。”陳朗把臉埋在兒子肚子上，好半天抬起頭，眼睛還是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