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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睿望著天空,沒說話。
朝鮮國家雖小,排場卻很大。中方特種部隊雖說擔負著保護金太陽的任務,可全是打外圍,真正保護金太陽的人還是朝鮮自己人,所以賈鵬連金太陽的面都沒見到。
“朝鮮軍人保護金太陽,我們保護朝鮮軍人,所以朝鮮軍人沒我們厲害,哈哈。”賈鵬坐在車上剔牙,“現在汽油多麼寶貴。金太陽本來還說要坐火車回去,我看找那種燒煤的火車給他最好,嘁。”沒爆發Ebola病毒之前,金太陽來中國只坐火車不坐飛機,追根究底,是因為覺得飛機比火車危險吧。
朝鮮軍人的臉跟文睿的臉沒什麼區別,都是面無表情。賈鵬瞧著朝鮮人心煩,瞧著文睿卻心酸。文睿用北斗衛星系統讀報紙,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許多國家叫囂著聯合國明火執仗行搶劫之事,現在爭的就是能源,誰有能源,誰先復甦。於是結盟抱大腿的事情頻繁上演,中國正處於漩渦的中心。
“文睿。”賈鵬喊。
文睿抬了抬眼皮。
“你為什麼拒絕升職?”
將神草昆布羅帶回中國的巨大功勞讓參與這次任務的人全部平地升一級,可是文睿拒絕升職,所以到現在他還是少校。
“我想讓時光停留。”文睿修長的手指劃過觸屏。
賈鵬眨了眨眼睛,擠出一句,“神經。”
想讓時光停留,如果真要停留,請停留在祖天戈離開之前,那段揮灑汗水卻很快樂的年月。
車隊的另一頭,遠離北京的朝鮮半島上,阿澤被少校領到一個新的小鎮。這個鎮上的人聽不懂中文,在他們看來,能得到糧食活下來已經不易,誰還在乎學不學第二種語言。阿澤不知道,他這幾天找少校要了一支筆和幾張紙,將夢中人的相貌畫在紙上,中文行不通,他就用英文詢問。少校沒軟禁他,只是派人跟著他,任他在鎮上轉來轉去。
“你見過他嗎?”阿澤問。明知道這人應該在中國,可他還是想做些什麼。
我的夢中人,你叫什麼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暴雪
朝鮮少校姓樸,樸有德,語意是個有德行的人。他說只呆一天,實際上呆了半天,金太陽對他的吸引力很大,而鄭老頭的屍體也沒什麼變化,所以他放心地往平壤方向去。不過,出發時間是在下午,晚上他們歇腳於一個稍大的鎮子,這個鎮的人數還沒有阿澤之前呆的村子多,人口越密集的地方傳播機率越大,所以人們都願意住得遠些,非必要老死不相往來。
鎮上沒有樓房,都是白牆斜頂鋪著青瓦的樸實民宅,已經破敗了,掩映在茂密的樹林中,被昨夜下的一場大雪覆蓋著。阿澤和幾個朝鮮士兵住在一起,說是住,實際是監視。雪太大,路不好走,他們多耽擱了半天。阿澤到最後也不知道鄭老頭的屍體是怎麼處理的,樸少校對他說會有中國軍人到平壤,他才願意跟著他。阿澤瞭解自己的身體,雖然不知道自己從哪裡學到一身本事,但他想脫離樸少校的掌控獨自回中國還是可行的。
晚上,阿澤在紙上勾勒夢中人的樣子,有朝鮮軍人以為他聚精會神地畫著情人,沒想到上面竟是男人,頗有些奇怪。阿澤自己也奇怪,為什麼如此強烈的愛慕和思念著一個男人。
沒有電,最原始的油燈在黑暗中灼灼閃爍。朝鮮軍人給了阿澤一件軍大衣,他裹著大衣,倚靠牆壁閉上眼睛。半夜,屋外除了呼嘯的北風,就剩被巡邏哨兵手中電筒映出的雪花,人跺腳吐出白氣,再沒有一點聲音。
阿澤睡得不深,稍有風吹草動便會驚醒,這是他的習慣,同樣不知培養於哪裡。這兩天他喜歡盯著軍人的槍看,有衝動上去射幾發子彈,他相信自己比那些人更準。
說不定我也是個軍人。阿澤在心裡默默地想。那他呢?是不是也是軍人?迷迷糊糊,阿澤睡著了。他又夢到那個人,真的穿著未曾見過的迷彩服,挺拔,帥氣,眼睛很漂亮,朝他快樂的微笑。夢裡的一切只在夢裡記得,醒來後,除了那個人的樣子,他沒有任何印象。
一個小時後,阿澤在密集的槍聲中睜開眼睛,屋外傳來野獸的嚎叫,卻是不認識的叫聲。屋門大敞,同屋計程車兵已經不見了,雪花飄進來,伴隨著猶如刀割的北風。
阿澤怔了怔,看到地上掉了把匕首,撿起來握在手裡,慢慢朝門口走去。
剛進入朝鮮,金太陽的車隊突然停滯下來,沒一會兒繼續前進。
文睿打了個噴嚏,賈鵬說:“我在想你呀,在想你呀。”文睿白了他一眼。
天空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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