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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也隨之而改變。這時愛,愛會將我們撕裂!
──Joy Division《Love Will Tear Us Apart》
「陳清,陳清?」蔚藍拍了拍陳清的腿,他卻沒有一點反應。他就那麼斜靠在沙發上,搭在身上的毯子下滑到腳踝處。
蔚藍嘆了口氣,點燃了叼在唇邊的菸。他其實早就知道陳清根本不想看電影,他不過是在用這種方式得以依偎在他身旁。
上禮拜他們大吵了一架。其實誰也沒想跟誰吵架,或者該說誰都沒道理吵架。蔚藍的「道理」被陳清斥責為荒唐──他不讓他與他同床共枕。理由是:我是個Gay。起先大約也不算是爭吵,就是你一言、我一語。
蔚藍說:陳清,你不能總這樣。
陳清問:哪樣?
蔚藍說:你連著多少天遲到了?鬧鐘在你的臥室你卻在我床上。
陳清滿不在乎的接道:哦,那我一會兒把鬧鐘拿過來。
蔚藍看向他:這不是問題所在。
陳清皺了皺眉:問題?什麼問題?不是早上遲到麼?
蔚藍曰:我是個Gay,你這樣睡我身邊實在不像話。
到此為止,他們的聲音都還算低。於此之後,首先抬高音量的是陳清。
荒唐!
這兩個字被他咬的很重。
之後仍舊是你一言我一語,可兩人卻一發不可收拾了。
陳清說蔚藍你存心找碴,從小到大我至少三分之一的時間跟你睡在一起。那時候你怎麼不說?
蔚藍回嘴曰:此時非彼時。
陳清說你太可笑了,我可以跟你用一雙筷子、一把湯匙,一條毛巾,我跟你睡一起怎麼了?
蔚藍這會兒已經很生氣了,他想也沒想便回:那你能跟我做愛麼?
好,很好。
陳清把杯子摔在了茶几上:你吃錯藥了吧你!
這一夜他們倆隔著一堵單薄的牆,誰都沒睡好。
第二天,陳清果然不以聊天或打牌等理由往蔚藍屋裡窩了;第三天陳清敞著臥室的門看書到天亮;第四天陳清有了主意,他說,蔚藍,看電影吧。
從那天之後的第四天開始,陳清開始睡在沙發上。
蔚藍開始後悔於自己的魯莽,他不知道自己這樣陪在陳清身邊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也或許他一開始就沒有所謂初衷。他就知道那樣一個情形之下,他希望陳清振作起來,走出這樣的陰霾。
這目標看起來偉大並高尚,實際上只凸顯出空洞──他根本不可能做到無慾無求。
他安穩睡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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