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示牌提示下一次列車到達是在十分鐘之後。他們在長椅上坐下,行李箱分佈在周圍。
蔚藍側臉看了看陳清,他瘦了不少。本就沒多少肉的身體顯得消瘦不堪。臉色也更加蒼白了,襯著黑白格的圍巾毫無生氣。
他的頭髮有些長了,看得出來那是許久不曾打理的結果。大衣有明顯的皺痕,襯衫的領子也不那麼平整,這是失去賢慧妻子的絕佳證明。
陳清並不是一個有條理注重整潔的男人,結婚後因為有了妻子的照料反而英俊很多。這曾讓蔚藍又愛又恨。
「挺狼狽的,呵呵。」陳清注意到了蔚藍的視線。
蔚藍拍了拍陳清的肩頭。
「我覺得自己老了很多。」
「誇張了。」
「真的。」
「一切都會過去,還需要一些時間。」
陳清苦笑了一下。
不一會兒,列車進站了。蔚藍不但提起了自己的行李,也拿起了陳清的。
「我自己來吧。」
「不沉。」
在東直門下了電車,蔚藍想出站搭計程車,陳清卻攔住了,他說我們坐地鐵吧,反正地鐵出來走幾分鐘就到了。
蔚藍看向陳清,他意識到他已經對私人交通工具產生了不可牴觸的恐懼,這恐懼還只是他身上車禍陰影的一小部分折射。人在遭受過重大刺激之後,通常會造成人格的畸變,這個很難調整且從根本上難以克服。
蔚藍深深的為陳清擔心。深深的。
一進門,在注意到陳清家結構的變化之前,蔚藍先注意到的是玄關處一缸翻了肚皮的熱帶魚。
「這……」蔚藍放下了兩人的行李,停住了換鞋的動作。
陳清愣了愣,隨後也看向了偌大的魚缸。
「啊!」他一聲驚呼,「我……我出差前一天怎麼都睡不著,就覺得魚缸的打氣機很吵……我……」
「你啊你。」蔚藍嘆了一口氣,走向了魚缸。水草仍舊鮮活,可那一尾尾的熱帶魚再也不能舒展它們美麗的軀體了。好生蕭條,酷似他妻子離世的那段時日。
「我來收拾。」陳清進了浴室,拿了勺子和水盆出來。他並不太會養魚,說起來這還是妻子的嗜好,他只知道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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