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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然後他說，“我是第一次。”

“我知道。”我說，舌尖來回打在他胸前的兩點上。

他的身子突然一陣戰慄，然後他說，“我怕。”

我一頓，停下來，望著少年那雙認真的眼眸。

心裡突然閃過一絲異樣。

然後我低聲吻住了那雙讓我害怕的眼睛，“我會很輕。”

他閉上了眼睛，然後他說，“如果是你，可以，因為你是特別的。”

我一震，因為少年的話。

我想，如果那時候我停下來，我們是不是會是另一種光景？

可是沒有如果，我愣了一小會兒，然後又開始了我的誘導。

那一夜，我佔有了一個少年的身體。

也佔有了一個少年的心。

同時，也成功的將一個少年拉入了深淵，和我一樣陷入萬劫不復的沉淪。

第六章

那是一場讓我激動的歡愉。

也是一場讓我難忘的歡愉。

當我進入少年身體的時候，我心裡充滿了那種齷齪的滿足感。

或許每個異性戀男人心裡都有‘chu女’情節。

就像每一個同性戀男人心裡都有‘chu男’情節。

我得到了一個少年的身體。

第一次完完全全的佔有一個少年。

或許剛剛的激情已讓身邊的人有些疲憊，他閉著眼睛，鼻間是均勻的呼吸。

我直起身，出神的望著少年。

當慾望消散的時候，我心裡的那種痛苦又瀰漫了開來。

我又開始陷入了自我厭惡中。

我實在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曾經嘉勐這麼形容我。

他說我就是一個矛盾體，就像是婊子和貞女的結合。

當時我氣得伸手打他，其實他說的很對，我是一個很矛盾的人，又是一個很糾結的人。我又回想起了我的那兩個男朋友。

我一直不願意承認，他們離開我的真正原因。

其實，是因為我有人格分裂。

這是一個秘密，很少人知道的秘密。

我一邊希望自己是一個好男人，有責任心，而另一邊我又渴望得到慾望的滿足，就是那種可以隨意揮霍我的所有。

其實我是一個佔有慾極強的人，我一直壓抑自己，所以我將自己關於暴力的那一部分因子壓制在最低處。

我洗完澡的時候，少年還在睡，床上已是凌亂一團，少年的身上有著青紫的痕跡。

我朝著那個痕跡淡淡望了一眼，然後從錢包裡摸出了一沓錢。

錢不多，大概有一千塊。

這算是我大部分的積蓄了。

其實現在我突然有些愧疚，我知道少年需要錢，不然他不會去那樣的地方。

我有特別敏銳的洞察力，或許這是大部分同志的特性。

因為他們總是可以敏銳的感覺到別人的感情。

留下錢，我抽了最後一支菸，然後穿起衣服，走出了那間旅館。

房間定在兩天之後。

我想，他可以在那裡休息一天。

出去的時候已是深夜。

我已記不得那時候是幾點，我又一次打了的。

回去的時候心裡很空。

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坐在車裡，我又不得不面對現實，剛剛的歡愉讓我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問題。

可是此刻，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又不得不面對那些讓我煩悶的事情。

我沒有想到林曉東居然在建築工地工作。

那時候的我忽視了，這個城市的冷漠和現實，沒有學歷。沒有一技之長的曉東，除了苦力他還能幹什麼？

對於貧窮落後的大山人，他們能夠出賣的不就是自己的體力。

這個城市最廉價的勞動力。

我推開門的時候，等沒有關。

昏暗的燈光照著曉東安靜的臉。

他趴在桌子上，側著臉，長長地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下透出一層陰影。

我注意到，他的手上有著厚厚的一層繭，那上面還有水泡。

我的心突然無可遏制的疼起來。

曉東大概是感覺到了，他抬起頭，用那雙還沒有清醒的眼眸望著我，“悅子。”

他的聲音嗡嗡地。

我突然走上前去，皺著眉，拉過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