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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小天低頭盯著胸前的安全帶半天都沒動靜，姚耀以為這是又不打算理自己的時候，小天兒突然歪頭看著姚耀：“吃了你！”那真是字字鏗鏘，聲聲清脆。

姚耀扶著方向盤的手晃了一下，他是真沒想到葛小天能回這麼一句！

“你說的吃跟我理解的是一回事兒麼？”這可得確定一下。

葛小天抿著嘴眨了眨眼：“你只要沒理解成我要把你當飯吃，那應該就沒錯。”

知道自己沒理解錯，姚耀嘖了兩聲，“你小子口味可真不小啊，不過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頭，我是純一。”

葛小天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意外：“我猜到了。”

“哦？”姚耀這興趣是真被勾上來了。

可姚耀想聽的是葛小天為什麼會這麼猜，葛小天回答的確實前頭那句：“所以吃了你才能算佔便宜。”解釋完了自己還點點頭，覺得特別有邏輯。

姚耀長了半天嘴不知道這個話題到底該往哪個方向進展，最後自暴自棄的問葛小天：“咱們倆為什麼能把這麼有前途有操作性的話題說得這麼正直？”

葛小天特別深沉的回了四個字：“時機未到。”

然後倆人也不知道誰先樂開了，另一個自然也就跟著笑起來。

從後視鏡裡看見自己笑得特別沒心沒肺的樣子，姚耀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原來可以因為這麼簡單地事情就開心成這樣，鏡子裡還有另一張笑臉，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兩個人都收住笑之後，車廂裡安靜下來，姚耀聲音不大叫了一聲：“小天兒。”

“嗯？”葛小天也輕聲的回。

“努力吧。”姚耀嘴角微微向上勾著。

小天兒第一時間沒明白努力什麼，等回過味兒之後，握起拳頭：“嗯！”

“要不還是別努了。”姚耀覺得那種好像為共產主義事業奮鬥終身似的勁頭放在這事兒上不合適。

“我先努著。”葛小天頭仰靠著靠背，眼睛看著車頂，“反正努力又不一定就有結果。”

本能的就相接一句怎麼會沒結果，但姚耀扭頭看到葛小天的表情之後，覺得胸口一陣憋悶，話也就嚥了回去。

☆、039

“老大。”車裡安靜了一會兒，葛小天突然很直接的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會看上我？”

姚耀打了轉向燈靠邊把車停下：“小天兒，我覺得你心裡有事兒。”

葛小天心裡確實有事兒，但這些事兒還不到能跟姚耀說的時候，再說自己那話也不是為了把氣氛弄成這樣，“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你不該先回答我的問題嗎？”

姚耀沒追著問，可也沒開口回答。

葛小天笑了一下，帶著點兒自嘲：“我猜，是因為我不像你周圍的那些人那麼上趕著你吧？”

姚耀嘆了口氣，解開安全帶轉身看著葛小天，怎麼好好的就勾起他心裡不痛快的事兒了呢？更不痛快的是自己現在還沒權利知道那個讓他不痛快的原因。

姚耀一隻手按在葛小天手上，“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不靠譜？”

葛小天想搖頭卻被姚耀制止了。

“是，最最最開始我對你有興趣肯定是因為你恨不得躲我八丈遠那個樣子，但最最最最開始讓我注意到你是因為你送黎越他們兩口子的禮物。”

姚耀這麼認真地解釋，葛小天知道自己不應該笑，可他卻沒憋住，“你幹嘛說那麼多最？”

“別笑，嚴肅點兒！”姚耀假裝繃起臉，“這是一個前後順序的問題。”

“哦。”葛小天抿著嘴抬眼看著姚耀。

姚耀捏了捏葛小天的臉：“哦的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怎麼才算有誠意？”

姚耀指了指自己的臉。

葛小天一副老大我明白了的表情，伸手就捏。

“唉，你就欺負我吧。”姚耀重新發動車子，有些話沒辦法像作報告似的一二三四五列出來，看小天兒這樣應該是過去那陣了。

熟門熟路，車開到了葛小天家衚衕口，小天準備下車，姚耀攔了一把：“小天兒，別信那些星座分析的鬼話。”

葛小天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話裡的意思，“嗯，你不是花心，只是勾人。”說完就跑了，邊跑還邊衝姚耀擺手拜拜。

“臭小子！”姚耀嘀咕一句，要不是葛小天家這條衚衕實在沒法停車，他就追下去了。

一路跑回家，葛小天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在屋裡轉了一圈之後一拍腦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