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那快說。”
“說就說,手不要給我亂摸。”
“好。”凌霄輕聲說。同挨在一個枕頭,他充滿磁性的聲音迴盪在深夜裡,格外的煽情。
回憶如畫卷般,滾過漫漫長夜,在兩人面前鋪展開來。
當殷錫元說要結婚時,季子祺並不是難以相信的。殷錫元是個事業心強盛的男人,即使他真的很優秀,但總因為缺少靠山而仕途平平。
所以他需要一個契機,或是一塊墊腳石,讓自己從此平步青雲,而婚姻是個很有效的方法。
季子祺雖然理解,並不代表他會認同,他不想當第三者,不想在未來無數個節日裡,只能守在電話旁邊等待一聲問候。於是,他打包所有的行李,將鑰匙放進信箱裡,以悲傷卻也從容的姿態離開。
那時正值冬季,他背著行囊在寒風裡行走,本以為已經走得很遠,直到殷錫元開車將他載回,方知自己才走了幾公里。
自此以後,矛盾越來越多,爭吵越演越烈。家裡的東西逐漸被摔壞,猶如他們的感情,被惡性迴圈的爭執所消磨。
季子祺每次離家,總是很快被找到,這是殷錫元所看重的權力,帶給他的好處之一。外人都說殷錫元有個叛逆的弟弟,他為他操碎了心,連未來表嫂看他的目光,無奈又充滿慈悲。
兩人反反覆覆的僵持著,不時殷錫元的未婚妻還插一腳進來,季子祺真的累了,也怕了,所以他決定再次出走。
他已下定決心,要脫離這段畸形的關係。
“就這樣?”凌霄問。
季子祺端起瓷杯喝水,溼潤的眸子浮現絲絲真切的痛色。
如果只是這樣,在若干年後他想起殷錫元這個人來,或許還會心存感激。
那次出逃他計劃了很久,甚至不惜還喬裝打扮,同時訂十多張機票。但最後行動還是以失敗告終,他再次被找到了,但對方卻不是殷錫元。
那些人將他關在黑屋裡,數天後,殷錫元才出現在他面前。話不過三句,便讓季子祺交出某樣東西來。
其實之前殷錫元早已暗示過他幾次,但季子祺不明白他的深意,又或者,是他不想明白。
“他要你交出什麼東西?”
“別問了,是你不該知道的東西。”季子祺說這話時,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要知道。”凌霄堅決地說。
“不後悔?”
“不。”
季子祺眼也不眨地看他良久,才收回目光,將他的挎包從枕頭下拿出。
“刀借我一下。”
凌霄見到他用刀刃將挎包的內層劃開,然後掏出一個巴掌般大小的記事本,丟在自己的面前。他拿起翻開,皆是密密麻麻麻的人名和數字,因為光線太暗,並看得不是很清晰。
“這是什麼?”
“賬本。”季子祺說。
“什麼賬本?”凌霄追問。
“能讓殷錫元那混蛋飛黃騰達或身陷牢獄的賬本。”
病房因為兩人沈默而變得寂靜,季子祺不說話是因為疲憊,而凌霄則是需要時間思考。就在剛才,他親手觸碰到賬本時,已被牽連進錯綜複雜的形勢裡。
金曾說過,這世道能當官的,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你一直把賬本帶在身上?”
“你以為我喜歡帶著個定時炸彈嗎?但是沒辦法。”
“為什麼?”凌霄問。
“因為我父親把賬本分為兩冊,單靠我手裡的這本作用不大。”季子祺說。
“另一本呢?”
“原來在我大哥那,但他死以後,賬本就落入殷錫元手裡。”
凌霄沈默了,想要來根菸,摸遍口袋卻尋不著,訕訕地說:“我要走了。”
季子祺抓住他問:“去哪?”
“不知道。”凌霄掰開他的手,說:“保重。”
“等等。”季子祺叫住他,強忍傷痛坐起身來,說:“我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但風險很大。”
凌霄動動脖子:“只需要告訴我結果。”
“成功的話,我們可以移民到國外,並且能得到很多的錢。如果失敗你會死,而我會被你害死。”
“你怕死嗎?”凌霄問。
“怕的。”季子祺擺出一貫不正經的樣子,說:“但是有你陪葬,老子不算虧。”
“我需要時間考慮。”他丟下話就離開醫院。
其實凌霄心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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