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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反而膽氣壯了!」
宣懷風一股血氣直激胸口,知道留在這裡,不過多受侮辱,一甩頭,鐵青著臉往門口走。
白總理看自己沒下令,他竟然敢掉頭就走,大為憤怒,把桌子拍得砰砰作響,大喝,「好哇!你連總理都不放在眼裡!你以為會迷惑人,就能在總理府也打著橫走了?來人!來人!」
衛兵聽見總理書房裡傳來總理的叫聲,立即衝了進來。
白總理露出軍閥世家蠻橫的作風來,指著宣懷風對衛兵下令,「抓著他!」
總理府的衛兵都是挑的尖子兵,身手很靈活,聽了白總理的話,朝著宣懷風直撲過來。
宣懷風兩手摸到槍套,但想起這是在總理府槍殺衛兵,略一猶豫,已被兩個衛兵近了身,凶神惡煞地,一人扭住宣懷風一隻肩膀,狠狠往下壓。
痛得宣懷風眉頭一皺。
白總理看他還敢直視自己,火不打一處來,又喝著下令,「讓他給我跪了!」
宣懷風不肯跪。
兩個衛兵更加了一把力,反扭著宣懷風的肩膀,下死勁地壓。
宣懷風兩臂一陣劇痛,幾疑手被扭斷了,還是咬著牙不肯跪。
衛兵便抬起腳,先往他膝蓋後窩狠狠一踢,然後老練地順勢一壓,黑色軍皮鞋狠狠踩在小腿脛骨上。
宣懷風這才被迫跪了。
事情進展到這裡,書房便忽然出現了一陣沉默。
宣懷風被按著屈辱地跪下,咬著牙沒說話。
連白總理也半天沒說話。
在白總理來說,這敲打白雪嵐副官一事,本也沒想到會進行到這個地步,他見過宣懷風幾次,知道宣懷風至少在場面上,是很臣服於上司的,想著他是一個被敲打了也只能忍氣吞聲的角色,訓斥一頓後放他回去,讓他曉事一點就罷了。
只是竟沒料到宣懷風會大膽到掃自己的顏面。
等叫衛兵來把他按著跪了,白總理就發覺這事不好打發。
白雪嵐的脾氣,他是很瞭解的。
白雪嵐把這副官看得像眼珠子一樣寶貝,要是知道他在總理府裡吃了大虧,不和自己鬧翻了才怪。
別的時候,白總理未必就怕白雪嵐如何。
偏偏現在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家打了敗仗,首都這邊又六方會談快開始的關鍵時刻。
白總理坐在真皮大班椅裡,皺著眉盯著被按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宣懷風半日,忽然嘆了一口氣,對衛兵們說:「你們都下去吧。」
把手在半空中無奈地揮了揮,把衛兵們都打發出去。
沒了衛兵的壓制,宣懷風緩緩從地毯上站起來,臉和唇都沒一絲血色。
白總理說:「我剛才,火氣發得大了些。只是你氣焰也太盛了,你就算為著雪嵐,在外頭也不該這樣衝撞有身分的人。我現在,算是知道你是多能惹出事端了。」
宣懷風臉龐冷峻,一言不發。
白總理說:「我不想再管你的事,也不打算把你怎麼樣。還是那句話,你們私下玩,隨著你們去。可是你很快會聽到訊息,山東白家那邊,在軍事上有些不利。不管他往日和你怎麼好,這一次他是要為家裡盡一份力的。那位韓未央小姐,和他的交往,我希望你不要參與。你要是為著他的安危著想,就該認真幫助他,博取到那位韓小姐的好感。」
他頓了頓。
掃了宣懷風一眼,說:「這是頭一件要緊事,我和你全盤托出,也是信得過你對他有一點真心的意思。當然,你要是掉過頭,就從中搗鬼,那我和你,以後就不是這樣說話。」
宣懷風目光都不和他相觸。
垂著視線,只看著腳尖前的地毯。
眸子卻帶了一點失神般的恍惚。
白總理說:「還有,我知道年輕人熱情時,什麼瘋話都拿來賭咒發誓。雪嵐那頭,不管和你保證過什麼,我告訴你,都做不得數。家裡頭大人早有家書過來,他總是要回家去娶親的。你是讀過書的人,該知道我們中國人的孝道,父命不可違。你若是聽過他的什麼瘋言瘋語,滿以為可以在他身邊享一輩子福,那不可能。我看你也年輕,念過洋書,相貌又不錯,找哪一家的小姐不行?何必在他身上蹉跎。我今天把這些話,和你挑明瞭,也是念你年輕糊塗,提醒提醒你,別為眼前的一點羅曼蒂克,把一輩子賠進去。」
白總理說得口乾舌燥,遇上宣懷風這麼一個執意保持沉默的人,深感無可奈何。
最後,白總理把手裡的鋼筆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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