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蘇晨，真的愛著自己。

這個想法令他忽然自身體深處生出一股濃濃的抑制不住地雀躍，好像活了近三十年的人第一次戀愛般，想要大聲叫嚷發洩滿溢的喜悅；而同時，另一股更加濃重的不安和忐忑也在撕扯著他的心，蘇晨會原諒他嗎？在被那樣對待之後？

掐滅香菸，他儘量保持沈穩地走進了蘇晨租住的公寓樓，但在敲了很久門卻沒有人應聲後，他皺著眉撥通了對方的手機，意外地是關機狀態。

緩緩坐回車裡，他握著手機蹙眉沈思，蘇晨會去哪裡？

正值傍晚時分，就算找到了新工作也該下班回來了，難道？他眼神一緊，立刻發動車子朝著魅色急馳而去。

夜悅見到他並沒有很驚訝，臉上反而露出幾分淡淡的得意，彷彿是知道了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似的。

“蘇晨來過麼？”肖南開門見山，沒有廢話。

夜悅唇邊的笑意深了幾分：“他走了。”

“什麼意思？”冰藍眼眸眯起，隱隱浮現危險的光芒。

夜悅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車鑰匙對他揚了揚：“他只留下這個給我。”

肖南一愣，看到那上面熟悉的S字母，知道是蘇晨的那輛Suzuki。

“他去了哪裡！”

夜悅看著他有些慌亂的樣子很是暢快，語氣也不覺含了譏諷：“他在的時候不好好珍惜，人走了找回來也沒用，啊……”

尖瘦的下頜突地被狠狠捏住，炫彩的燈光照出肖南兇狠的神情：“不要讓我重複問題，我耐心有限。”

“你認為他會告訴我麼？”眼底掠過深深的哀痛，夜悅回憶起自己拿到車鑰匙和那封信時的震驚。

蘇晨留給他的信其實根本不能叫做信，只是短短的幾句話而已，除了說明車子留給他，自己以後不會再回到北京這座城市之外，便只叮囑他要為以後打算，但是他要去哪裡，跟什麼人去，為什麼離開等等這些，蘇晨隻字未提。

“茫茫人海，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再見，或者，永遠也不能再見……”

肖南盯著他佈滿沈痛的眼，慢慢鬆開手，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輕易得到的東西總會被隨意踐踏，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從來不是！”

身後是夜悅尖聲的叫喊，僅僅一瞬就被淹沒在震耳的音樂浪潮中，肖南腳步未停走出大門時，薄唇卻不覺緊緊抿起。

心頭像紮了根刺，隨著呼吸傳來一絲一縷地深痛，秋日的傍晚，無形的寒意仍滲透進保暖性極佳的外套，肖南站在魅色門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我要找個人，蘇晨，男，30歲，他還有個弟弟叫蘇離，在MD大學英文系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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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一週的尋找沒有絲毫結果，肖南派去盯梢蘇離的人也沒有見到過蘇晨露面，急躁在等待中一點一點生長。

到底去了哪裡！一個月的時間而已，他能跑去什麼地方？

把玩著蘇晨留在自己辦公桌上的門卡，他捏緊手裡的尋人回覆，眉頭深深蹙起──那天從魅色回到辦公室他一眼就看到桌上的磁卡，也明白這是蘇晨在傳遞“了斷”的訊息。心底立刻升起濃重的不安，如果對方刻意隱藏行蹤，那麼自己是否真的再也見不到他？

從沒有過這樣失落煩躁的感覺，習慣了那個人在身邊，看他隱忍的神情，聽他在自己身下判若兩人的呻吟情動，肖南這才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之中，他整個人早就非蘇晨不可！

那次爭吵，他還記得蘇晨說過愛他，當時他以為是對方為了秦柏而故意甜言蜜語，可現在看來，那是蘇晨的真心，被自己強迫威脅卻還肯說愛，他是真的愛著自己，只是他那樣的倔強，被自己深深傷過之後，便是決絕和放手！

“該死！我到底做了什麼！”

肖南狠狠捶在桌面，藍眸陰沈，掃過吧檯後面的酒櫃，他快步走過去拿起一瓶Whisky就著瓶口仰頭灌下，可是煩躁並沒有退去反而更深更重。

餘光不經意地落在角落裡，他倏地眯起眼俯下身去仔細地看著，片刻後偌大的房間裡忽地響起一聲低沈輕笑。

“你還是放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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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會議間歇，殷彧的電話來得突然而急切。

“有事問你。”手機那端的聲音略有不同，“下午兩點，Orendo　Coffee。”

CBD商圈最著名的咖啡廳角落的桌子邊，坐著兩個惹眼的出色男子，一個神情冷酷生人勿進，一個眼帶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