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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回來了嗎？”

“不知道，沒告訴他，晚上回去給他個驚喜。”

“別是驚嚇就好。”

“怎麼會，他肯定飛奔著叫嚷著說想死我了。”

樂天想一想容彬高傲的性子，再想象他飛奔著叫嚷著說想死向楓了，於是真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個永遠高貴華麗的人能這樣才叫怪了！

又有人坐過來和樂天聊天，向楓自動挪到最靠邊的位子，一個人喝著酒笑嘻嘻看著樂天溫和地和人說話的樣子，不覺就有點恍惚。

那是什麼時候呢？許多許多年前了，他也曾真心喜歡過一個人的，那個人也是這樣，總是溫和地笑著，偶爾會和向楓開開玩笑，但從來不過火，一直寵著向楓，再後來呢？三年後那人結婚了，結婚當天向楓才得到訊息。結婚後他給向楓發了長長一封郵件，郵件內容他已經忘記了個七七八八，只記得那人最後說即便結婚了也還是愛著他，問他能不能偷偷和他在一起。然後向楓就覺得噁心了，喝個酒抱著馬桶就吐了一晚上，早上醒來向楓發覺其實也沒多難受，洗個澡就該幹嘛幹嘛去了。

三個月後他去了法國，至於去法國的原因，很簡單，據說那是個浪漫的國度，他就想看看人家浪漫到什麼程度。

向楓嗤笑自己，怎麼又想起那個人，真是。

“你好，我可以坐你身邊嗎？”

向楓抬頭就看到一張面若冰霜的臉，愣一秒，莞爾一笑：“當然可以。”

那人坐下，樂天走過來，“業明，怎麼坐這兒了？”

“那邊人多。”古板的語調。

向楓不樂意了，“這兒怎麼了，我又不是老虎，還吃人啊？”

“沒事，我坐這裡就可以，樂天，給我杯啤酒吧。”

樂天無奈，只得伸伸手介紹：“業明，這位是向楓，剛從法國回來。向楓，這位是簡業明，軟體工程師。”

“你好。”一派飛雪寒霜的疏離。

“你好。”一派春風化雨的微笑。

簡業明果然是個面癱，從坐下到拿到酒到喝完，一句話沒說，表情也一變沒變，樂天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忽然就來了興致，很想看看這位工程師臉上會不會出現別的表情。

“哎，軟體工程師是不是就是程式設計師？”向楓問得揶揄，其實他當然知道什麼是軟體工程師，因為他B大畢業的時候拿的文憑是雙學位，另一個學位就是計算機系的學士學位，在法國期間還給國內某個公司設計過兩個應用軟體，說起來向楓算是個挺有才氣的人，會的東西也不少，雖然不精，但也都不算差。

簡業明略略疑惑地轉頭看一眼這個眉眼彎彎的男子，想一想後認真說：“也可以這麼說。”

“你猜我是幹嘛的？”樂天一派神秘地笑，旁邊人卻非常不給面子地說：“不猜。”

“猜猜唄。”

“沒興趣。”

“哎呀，不要這麼無趣嘛。”悠長的調子耍賴一般。

簡業明皺眉半天，看看他的酒，然後說：“調酒師？”

“噗”向楓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樂天，樂天，快過來，他說我是調酒師，哈哈哈……”

樂天一臉糾結，簡業明這猜測簡直就是對所有調酒師的侮辱，“業明，你為什麼猜他是調酒師？”

簡業明略略尷尬，“因為……他喝的東西聞起來很奇怪。”

“然後你就猜我是調酒師？”

“我覺得樂天調不出這麼……難聞的東西。”

樂天鬱悶了，這麼難聞的東西確實是他調的，而且為了向楓他還常備辣椒麵。向楓也鬱悶了，一拳就捶到簡業明肩頭：“什麼叫難聞的東西，這個最好喝，不信你嘗，你嘗。”

簡業明被這嗆鼻的味道燻到，不自覺身子往後仰，向楓則端著杯子繼續往他嘴邊靠，最後簡業明不得不就著向楓的手真的喝了一口，而後就是驚天動地的咳！

“咳咳咳……這，這是什麼……咳咳咳……”

向楓做嫵媚狀，“人家不要告訴你啦，這是人家的秘密。”

老闆樂天看不下去了，“那是茴香酒加了辣椒麵。”他死活都不想承認這是他調的酒。

“難喝，咳咳咳……”

“來，喝口水。”向楓拿出自備的小水杯遞給簡業明，簡業明接過來就喝了，而後，“噗……”他噴了對面向楓一身的水。

“你，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聽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