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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婪的親吻,放肆的撫摸,有幾分鐘蔣凌霄的腦子都是蒙的。好象著火一樣,燒的他分不清東南西北,記不起今天幾月幾號。對面大螢幕上的光影投射過來,只讓這個黑暗的角落忽明忽暗,更顯詭異。至於機器裡淒厲高亢的唱的是什麼,更是沒有人注意,所起的作用就是讓本就稀薄的空氣更添煩躁。
在彎起他身體進入的那一剎那,蔣凌霄聽到何進抑制不住的呻吟,痛苦,屈辱,甚至有點揪心揪肺,而且根本沒出嗓子就嘎然而止。那一瞬間,蔣凌霄的心也跟著一顫,隨之而來的卻是興奮。天殺的男人的本性,讓他看到何進皺緊的眉頭反而更加熱血沸騰。他甚至開始慶幸何進過於堅強的意志讓他現在還保有意識,可以感覺到他的進入,他的貫穿,兩個男人從未有過的緊密結合。
至少,這一輩子,他是忘不了他了。
後來?呵,說起來好笑。清醒後,何進比他還要鎮定,還要正常。沒有發瘋,也沒有當什麼也沒發生。他只是平靜的和蔣凌霄談起了價錢。
他要他幫他開一間公司,他要有實力和陸氏抗衡。
蔣凌霄當時是氣極了。這樣討價還價他和嫖客有什麼區別。
“你覺得你值那麼多嗎?”那種狀態下說話難免傷人,可何進遠比他想象的鎮定,而且厲害:“你覺的你得眼光值多少?別讓我看不起你。”
就這一句,蔣凌霄就蔫了。從一開始,他在他面前就無法理直氣壯。
因為他欠他的,更重要的,他太把他當回事。在這種勢均力敵的愛情遊戲中,永遠都是誰付出感情誰就處下風。因為不愛的永遠不知道痛,就算他傷的是自己,也一定是另一方比他更痛。
回憶到此為止,眼下的情況卻與那天有驚人的相似。依然他在上面,他在下面。依然是沒外人的房間裡電視自顧自的作響。依然是他愛著他而他不當一回事。不同的就是,這次,他是清醒的,不會任他為所欲為。
“我再說一遍,放手。”何進眼裡一點點燃起情緒。他還不想新仇舊恨一塊解決。
“你說放就放,你當我老大當假的?你他媽的現在還跟我玩這手。又不是沒光著屁股在我下面叫過。現在跟我裝起清高來了?用不著我了是不是?上床談生意……你他媽的出去賣好了……”
恨恨的咒罵,蔣凌霄騰出一隻手就去撕他的襯衫。還沒等全扯開,就被何進一個用力,整個人從沙發上給周到了地上。
“別以為你是老大我就不敢打你!”何進翻身起來,髮絲微亂,衣衫不整,瞪著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睛,指著地上顏面盡失的蔣凌霄吼。
媽的!他何進耐性好也不是任人欺負。一次當被狗咬了,兩次當公平交易,可三次、四次就說不過去了。就算他為了目的再不擇手段,出賣自己都要有個限度。更讓他氣憤的是蔣凌霄,簡直跟狗皮膏藥似的,扯都扯不小來,每天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賤樣,哪還有一點老大的威嚴。
原地轉了半個圈,何進也很少發這麼大的火,一時也不知道該乾點什麼,低頭看自己襯衫被撕扯的不成形狀,下襬還掖在褲帶裡,乾脆一把全拽出來,也不管是不是大敞著衣襟,轉身衝還呆坐在地上的人惡狠狠道:“看清楚,我已經不是十八了。不是你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了。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蔣哥,你就別給臉不要臉。”
“呵……”蔣凌霄呆呆的坐在地下,忽然笑了。那種帶著自嘲傷感的笑容出現在一個叱吒風雲的老大臉上就只能說是一種悲哀。
“果然是翅膀硬了,嫌我老了。阿進,好,你夠意思。”
何進長吸一口氣,鎮定下來,指著門道:“走。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對蔣凌霄,他早就沒有一點同情了。對於他的掣肘,也已經受夠了。當年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就想跟他同歸於盡了。要不是還有更大的仇恨,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受這種屈辱而不還手。雖然有時候看著蔣凌霄,他也有心軟的時候,畢竟十年如一日的站在他身後,不求回報的付出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翻手雲覆手雨的人。為他跑了老婆,沒了孩子,擔著下面各種各樣複雜眼光閒言閒語也從來沒給過他一點臉色。
蔣凌霄為他何進做的,的確已經無話可說了。就連何進都曾經想過以前的事就那麼算了。從今以後,大家劃清界限,兩清就算了。可最後卻發現,黑道這個地界,一旦沾上了,想清白出來就不可能了。尤其是蔣凌霄,他的執著是他生存最大的負擔,也是他自由最粗的鎖鏈,就像拿槍的獵人一樣,時刻追在他身後,讓他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