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如此生動又充滿希望……
結果,都是假的。
就算那人一時本性流露,貌似無邪,也不會是對他。就算那人哭笑吼叫,發狂發瘋,也不是為他。就算那人真的可憐,要人同情,也不是要他。對他的關懷,那人回應的從來只有不屑。
他的眼裡從來沒有過他。就算他全心全意看著他的時候,他眼裡也沒有他。對這種人,就算捧上真心,也只會被嗤笑。因為,他根本無情無義。
“晚上來找我。上次著火的那個別墅。你去過。別走錯。”
陸行川厭惡的擦擦嘴角,鄙夷的罵:“荒山野嶺,扮鬼嗎?!”
“呵……”樂明垂眼笑笑,“沒錯。那裡除了鬼,也沒剩下什麼了。”忽然抬眼看陸行川,問:“怕嗎?”
陸行川惱怒的瞪他,沒有說話。樂明看任性小孩一樣的笑笑,在桌上放了一張卡:“我開玩笑。這是酒店和房間號。”不等陸行川發作又補了一句:“別耍太大花樣,BJ你得罪不起。”
“你就知道我得罪不起?”陸行川惱羞成怒。樂明不欲和他計較,笑笑轉身要走。不妨陸行川在後面叫住他,問:“喂,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轉過頭,就看見他洋洋自得的臉。樂明笑笑,不去回答,只告訴他:“那份檔案的最後一頁,有我送你的禮物。免費的。”推門走了。
陸行川蹙著眉看他消失,把手裡的檔案翻到最後一頁,是一張死亡鑑定書。
雖然只是影印件,已足夠清晰。
外面春寒乍暖,又一個三月。
樂明在繁華的街道上漫然而行,風吹起他的頭髮,露出明亮的眼睛,上下左右觀望,好像一個以旅行為生的觀光客。而嘴角邊那道彷彿天生的不羈笑紋,更讓人相信這是一個灑脫隨性,沒有任何牽絆,自由得像鳥一樣的人。
然而人們卻不知道,就算是鳥,也有飛累了的時候。
還記得他初踏上這片土地,也是這樣一個季節。那時他也是掛著這樣不羈的笑,感覺陽光明媚。然而才只一年時間,竟然就多了牽腸掛肚。
想起陸行川剛問的那句:“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沒轍啊。笑容無奈。
他對陸行川,是一見鍾情。雖然只是一張照片,卻讓他義無反顧的穿越半個地球,跨越整個太平洋,興致勃勃,以為生命將從此不同。然而,正如那句老話,他猜中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局。34
躺在酒店預定好的房間裡,樂明一手枕在腦後,好像是睡著了。直到有人開門進來,才霍的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他早知道來的會是誰——絕不會是那個膽小狡猾的傢伙。
何進是拿鑰匙開門進來的。
這裡是他的酒店,也是他第一次帶那個叫樂明的傢伙上床的地方。卻沒料到還會來第二次。
當陸行川拿著那份名錄的影印件氣急敗壞的找到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太大的驚訝。那是他保險箱裡的東西,一開始以為和另一張紙一起到了陸中麒手裡。但看後來陸中麒並無所動,好像並沒有握住這勉強可算致命的把柄。那他也就大概猜到在誰手裡了。之所以沒急著追討,一是沒有確實的證據,再就是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交給陸行川,陸行川再拿來找他。還有一點,也許何進不願意承認,那就是東西在那人手上他竟然不覺得緊張。
稍微意外的就是,那個傢伙竟然敢明著勒索……想找死麼?
一進門,就看見那個傢伙大刺喇喇的躺在臥室的床上,若不是衣衫完好,何進真要當他叫了MB——脫光了在床上等著。
若是以前,他應該驚慌失措的爬起來,再小心翼翼的賠禮道歉,最後討好的笑,訕訕的低下頭去,不是嗎?
何進冷笑,把鑰匙扔到桌子上,走到床邊。
剛低下頭去,就被床上人拽著領帶拽彎身體,大力吻到嘴唇上去。
那是一種洶湧彭湃得嚇人的激情,讓何進都為之一震,轉瞬連呼吸都為之所奪。
與上次在火裡的那個吻不同,更膽大,也更不知死活。幾乎成為一種示威。
宣佈本來面目的示威。
何進黑沉的眼中似是劃過一絲冷嘲,一手撐在床上,一手勾住床上人的下巴,毫不含糊的回敬過去。那人唇舌間那種火熱和迫切,他從踏進這個房間那一秒就感覺到了,只是沒想到雙方都飢渴到這種程度,竟然連一句話都顧不上說,就像野獸一樣交纏頸項,迫不及待想要結合。
那種並不熟悉的,剎那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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