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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在這裡殺了你們的父親……十年後,沒想到我還是在這同一個地方……送你們下去和他做伴。」
在李南海步步逼近之下,季真望、季真希和夏瑾三人,全都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李南海緩緩道:「當年,我們應該算是患難兄弟。他是賢門裡的一個小毒販,而我只是一名小警察。我為他提供保護,
他給我上繳保護費。我們之間一直相安無事,但後來他好像借了炎龍堂一筆錢,他無力償還,便把腦筋動到我身上。他
威脅我如果不幫他還債,他就把我和他勾結的事情公佈出來。那時候我就快要升職了,我熬了很多年才等到這個機會,
當然不能被他破壞。於是我選擇了殺他,殺死這個知道我骯髒過去的人,和過去做個徹底清算。」
到此為止,十年前的槍殺案才總算水落石出。
兇手不是炎龍堂,而是李南海,這個穿著警服的土匪。
如果不是聽到對方親口承認,真的很難相信。
「果然是你,李南海。」季真望憤怒地瞪著殺父仇人,但卻在對方手槍的威脅下,不敢輕舉妄動。
李南海也看準了他們不敢反抗,冷漠地說道:「當初我殺了你們的父親,本以為已經和過去徹底了斷。但誰知你們卻突
然出現……所以現在,只有殺了你們三個,還有醫院裡的那個小姑娘……我才能徹底忘掉我過去做的那些錯事。」
「原來徹底忘掉過去罪孽的方法,就是犯下更大的罪孽嗎?」季真望不禁冷嗤一聲,嘲笑李南海不可思議的思考方式。
「季真望!」李南海大喝一聲,明顯已被季真望的言辭激怒,只見他面目扭曲地緩緩摳下扳機道,「就從你開始好了!
我送你們下去父子團聚!」
但這聲大喝之後,巷子忽然沉寂下來。
預料之中的槍聲沒有響起,不僅是槍聲,就連剛才李南海那些發狂似的大吼,也都消失無蹤。四周安靜極了,連彼此的
心跳和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
李南海握槍的手還舉在半空之中,但扳機卻怎麼也摳不下去。
他的槍口直直指向季真望,然而——這也正是他無法開槍的原因——還有兩把槍同時對準了他的腦袋!
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夏瑾的聲音響了起來:「警官,不要以為只有警察才有槍。」
夏瑾一邊說,一邊緩緩開啟保險,上前一步,和季真希並肩站在一起。
看見夏瑾拔槍,季真望才總算鬆了一口氣,撫了撫心口,原本不安的臉色忽然轉陰為晴,竟開起玩笑來:「臭小子,有
槍怎麼早不吭聲!嚇死我了,剛才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想想也是,夏瑾曾不只一次地在季真望面前拔槍,但可能剛才因為氣氛太過緊張,季真望竟忘了夏瑾身上也帶著槍的事
了。
而這時夏瑾和季真望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笑,一切都彷彿回到十多年前。
那個時候他們還是孩子,但三人卻總是並肩而戰,就連黑老虎都給他們下跪認錯。
李南海臉色鐵青,僵立原地,不敢再向前移動半步。
這時,季真望輕蔑地笑道:「李南海,要不要本大爺幫你分析一下形勢?你現在一槍只能打中一個人,但只要你一開槍
,另一個人就會射爆你的頭。你自以為算準了一切,算準了我和夏瑾沒有任何武器,也算準了我哥受傷不是你的對手。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你千算萬算卻漏了一點——就是算漏了我們是三個人!」
李南海的身體驀然一震,被前方三人形成的一股可怕氣勢壓倒。
季真望續道:「的確,如果論單打獨鬥,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現在……」
季真望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上前一步,來到季真希和夏瑾中間,抱住他們兩人的肩膀說:「但是現在我們三個人並肩站
在這裡,你敢說我們還不是你的對手嗎?你還敢說死的人就一定是我們,而不是你嗎?……也許在你看來,我們每一個
人不過都是你眼皮底下的一條狗,但現在卻有三條好狗站在這裡——就變成了一隻可以咬斷你脖子的老虎!」
「李南海。」季真望冷笑道,「你還想抵抗嗎?是不是該把槍放下了?」
說話聲中,季真望等三人開始緩緩先前逼近。
李南海反射性地後退,背脊已經滲出一層冷汗。他沒有想到夏瑾還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