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血漬浸了出來,顯得觸目驚心。
季真望忍不住皺了一下眉,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的狀態比夏瑾稍微好一點,身體沒有受傷,只有頭上纏了一圈
繃帶。他們現在正在常勝那間只有一張桌子的簡陋房間裡,夏瑾連張床都沒得睡,只在身下墊了幾件冬季穿的厚大衣。
從季真望的臉色中,常勝發現他對條件很不滿意,急忙申明道:「我可沒有多餘的錢送你們去醫院,也沒有多餘的錢給
你們買補養品。」說著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季真望道,「來,吃吧,這是給病員做好的待遇了。」
季真望現在頭痛得連牙齒都使不上力,根本沒有力氣吃蘋果,只見他推開了常勝的手,起身向夏瑾走去。
見自己的好意被拒,常勝也忍不住有些生氣,不滿地抱怨道:「你以為我把你們兩個從碼頭搬到這裡容易呀?切,連句
謝謝都沒有。」
話音剛落,就聽見季真望喊了聲:「勝哥……」
「爺在。」
「謝謝。」
淡淡的兩個字,居然讓常勝愣了半晌,反應過來以後,才一邊大口啃蘋果掩飾尷尬,一邊說:「都是兄弟,不客氣。」
季真望簡單檢視了一下夏瑾的傷勢,眉頭不由越皺越深,低聲道:「勝哥,能幫我聯絡大哥嗎?我想送他去醫院。」
「真望。」常勝的表情忽然變得很認真,走過來蹲在季真望身邊道,「依我看,還是讓他留在這裡比較好。這裡還算安
全,也許現在賢門的人還在四處找他,如果貿然把他送出去,只怕還沒送到醫院,中途就被做掉了。」
季真望低頭不說話了,他承認常勝的話也有道理,但是……
蹙眉望著臉色非常蒼白的夏瑾,季真望真擔心他會這樣一睡不醒。
「好了,不如這樣吧。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而他的傷勢又比你重一倍,我們就多等他一個晚上。如果明天他還不
醒來,我再想辦法聯絡你大哥。但是……」說到這裡,常勝認真注視著季真望問,「你為什麼要救他?你認識陸風笙嗎
?你和他有什麼關係?……」
「對不起,勝哥。」季真望生硬地打斷常勝的提問,捂了捂頭部的傷口道,「我頭很痛。」
言外之意就是什麼也不想談。
常勝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忍了下來,拍拍季真望的肩膀道:「那我先去睡覺了,你也好好休息。
」
季真望點了點頭,但卻一直蹲在夏瑾身邊一動不動。
常勝打了個呵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向牆角一趟,隨手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搭在身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然而季真望還默默注視著夏瑾的睡臉,似乎沒有一點倦意。
目光忽然落到夏瑾蒼白的雙唇上,腦中忽然就浮現出幾句話來:
『如果下一秒會死,你最後的心願是什麼?』
『吻我,你可以吻我嗎?』
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為什麼要讓我吻你?季真望盯著夏瑾的嘴唇發呆,當時那軟軟的觸覺似乎又清晰浮現,他竟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唇。當季真望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急忙移開視線,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痛得快要裂開的頭。
他覺得自己很不對勁,只要看到夏瑾就會很不對勁。不僅是看到他,就連想到他,心口也會傳來一陣莫名的緊張感和不
安。如果沒有那一個吻,他可以堅定不移地相信自己對夏瑾是兄弟的感情,但是有了那一吻後,突然就迷糊了。
朋友……兄弟,或者是……很愛的人?
三者之間的界限忽然模糊。
「該死……」季真望低聲咒罵一聲。
為什麼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為什麼自己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麼?為什麼自己越來越不理解自己?……自己究竟怎麼
了?……究竟怎麼了?
不知道在夏瑾身邊守了多久,季真望迷迷糊糊又睡著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戶外烈日當空
,常勝這個沒有任何避暑裝置的房間熱得就像一個蒸籠。毫不誇張的說,季真望就是被熱醒的,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
看夏瑾。
夏瑾雖然還未完全醒來,但眼皮卻微微眨動了幾下──這是醒來的前兆。
季真望急忙推了推他,喊道:「夏瑾……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