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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只恨自己一遍。”
雲暮撲哧笑了,只當是耳邊的玩笑語,這種事,怎會成真?
“唰”一下,黑暗的空間瞬間被照亮,窗邊的風鈴,溫馨的床,粉色的桌布,一樣都沒改變,不知不覺,已經伴隨自己度過了八年。自己在這個被稱作“家”的地方,已經生活了八年。
雲思像個木偶人一樣站在那裡,目光呆滯而機械,因為剛才哭過,眼睛還有些紅腫,看到書架上的那個舊口琴,幾近崩潰。
走近,到了書架前,將冰涼的口琴握在手心,刺痛的寒冷。
拉開玻璃門,她輕輕坐在陽臺的搖椅上,搖搖晃晃,漆黑天空的繁星點點,像是一盞盞微弱的蠟燭,照不亮過去的記憶,照不清前面的路。
懷裡的口琴漸漸被捂暖了,她有些累,慢慢合上眼,陽臺上只剩下木頭吱吱呀呀的聲音。
雲暮阿樹都在吃早餐,李媽看了看鐘,有些焦急,“這都七點了,小姐怎麼還沒下來,不然該遲到了!”
阿樹心裡有些不安,怕自己昨晚對雲思說的話有些重了,看了眼雲暮,一臉安然,無一絲驚擾和焦躁。
門外響起汽車鳴笛聲,兩人同時朝外面看了一眼,知道丁叔已經等在車裡了。
吃完早餐,雲暮拿了書包往外走,囑咐阿樹快點。阿樹向樓上望了望,又看了看鐘,喝完牛奶,說,“李媽,思思要是還沒下來,你就上去看看,是不是睡過頭了,我先走了。”
阿樹匆忙拿起書包,追上前面的雲暮。
然後,汽車絕塵而去。
李媽摘了圍裙,想了半會兒,終於決定上樓去。
中午,學校餐廳吵吵嚷嚷,一個個隊伍排的向找不到尾巴的長龍,四處都是大聲喧譁的嘈雜之音,阿樹看著前方遙遠的視窗,有些不耐煩。
柏驍站在阿樹相鄰的隊伍,和他差不多在一排的位置
,恰巧阿樹前面有位美女,看樣子似乎是和柏驍熟識,兩人聊的熱火朝天,基本上都忘了飢餓是什麼滋味。阿樹冷哼,這可真真是秀色可餐!
吃飯時,阿樹望著盤子裡的殘羹剩飯,筷子都不想動,怨道,“拖課,就知道拖課!”
柏驍吃的逍遙自在,“人老班難得拖課一回,你也就寬容大度一下得了。”
阿樹挑眉,看柏驍的樣子有些不同尋常,然後,冷笑出聲。
“你發什麼神經啊?”
柏驍只覺驚恐,嘴裡的飯還沒嚥下便吼出聲來。
“哎,人家看了美女就飽了,省錢啊省錢……”
“省什麼錢?”
阿樹戳他額頭,“傻了吧你,當然是飯錢!”
柏驍怒——純屬瞎扯!
“喲,反應這麼大,心裡有鬼不是?”
“這回還真不能亂開玩笑!”柏驍放了筷子,小心看了四周圍,確定沒有認識的人,“人家是學姐,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高三的?”
點頭,然後繼續扒飯。
阿樹義正言辭,“有點出息行不行!高三怎麼了?喜歡你就追唄!”
“行了行了,人家哪會看上學弟啊?水往高處流!”
阿樹站了起來,眼睛掃視著一望無際的人海,費力找著。
“你幹嘛?”
“我大概還記得那位美女的樣子,幫你去告白怎麼樣……”
柏驍大驚,連忙拉他坐下,神色哀求,“別啊,到時候把人家嚇跑了!”
阿樹露出壞笑,看這小子的樣子,八成是動了真心了。這下他到更想見識一下那位美女的來頭了。
說巧不巧,西南角的人堆裡,那位美女正和一桌的另一位女同學談笑,他大喜,坐在原處,不動聲色。
“阿樹!你可別亂來啊……”柏驍沒注意到阿樹的臉色有變,小心謹慎,怕他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來。
阿樹微笑,站起身,從容的向西北角走去。柏驍奇怪,順著他的方向看去,臉色慘白。
“學姐……”
孟西辰剛夾起一塊雞肉,聽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說話,不甘心的放下,抬頭,看著眼前的翩翩少年,嚥了口水,“你叫我?”
“恩,你認識柏驍吧?他讓我給你帶句話。”
“哦?什麼話?他怎麼不自己告訴我呢?”
“額……他比較沒有膽量……”
阿樹剛要開口,不遠處的一人走來,柔和女聲,
“阿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