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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冷漠,是因為太忙了嗎?
“要回家了嗎?”
不知何時,丁叔已經走到了他身後。
自從那晚雲暮說過以後,丁叔一直按照他的吩咐,阿樹練完先送他回家,然後雲暮練完自己回去,從沒提出一點點的異議。
阿樹眼神平靜,圍巾系在頸上,有些熱,有些緊,遠處的窗內,雲暮的面容越發模糊起來,大抵是窗上的霧氣凝聚多了的緣故。
他悄然開口,“今天不用送我回去了,我等他回去。”
丁叔的神色有些為難,這個吩咐,違逆了兩個人的意思,盛老爺子若是知道,一定心裡會不舒服,雲暮恐怕也會怪他。
“這……不好吧……”
“爺爺的話你是聽的,木頭的話你也是聽的,”阿樹轉眼,“我的話,是預備不聽麼?”
夜晚寧靜的不同尋常,丁叔的嘴角上揚出尷尬的笑容,合了手,“只是怕老爺會擔心……”
“爺爺那裡我會解釋,你不用操心。”
阿樹很有禮貌,話裡話外雖顯露出平常的率性,卻不是一點點的水準。
丁叔坐上車,帶上車門,向外張望了一眼,阿樹的身影依舊等候在外,像是故意在和什麼較著勁,他突然開始擔心了,莫名的擔心。
總覺得,從前
盛老的時代彷彿是書頁,正在被一點點的翻過,親手翻動的,就是他一直鍾愛,也是一直防範的兩個孫子。
自己跟在盛老身邊這麼多年,作為心腹,一直讓盛老很為滿意,盛家的事,自己比誰都看的清楚,甚至比盛老還要清楚。他還記得自己知曉真相的那個時刻,那種不可置信,那種震驚,至今他都不敢忘。
為什麼,為什麼今天會突然想起那些呢?
阿樹的眼神是導火索麼?
丁叔猛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不會有這樣的巧合,自己可不是盛老,遺傳?見鬼去吧!
“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即便是想拿第一,壓力太大終歸不是好事。”
雲暮合上琴蓋,抬頭,衝老師微笑,敷衍的笑,說,“您放心。”
出了門,涼風迎面鑽進懷裡,雲暮一個寒顫,拉緊了外套,依稀見到前面臺階上坐著個人影,託著頭,看著大門。
拉著外套的手突然有些鬆開,雲暮驚訝上前,“阿樹?”
阿樹連忙站起來,轉身,看到他,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怎麼沒讓丁叔送你回去?在外面坐了多久啊?寒冬臘月的,你這是準備去打點滴還是怎麼的……”
見著雲暮著急的樣子,阿樹撲哧笑出了聲,插在口袋裡的手伸出來,替雲暮扣好外套上的扣子,
“總算不是憋著一張臉了。”
雲暮收了聲,“我哪有?”
“一天下來,從放學到進希雅,你都沒說過幾句話,現在進步了,一句能說這麼多字了!”
雲暮無語,“等我這麼久就為了這個啊?”
阿樹點頭,“算是吧,我就是看不得你苦著一張臉。”
“難道要我像你一樣,天天笑的花枝亂顫,引來一群莫名其妙的fans?”
雲暮戴上圍巾,邁步向前走,阿樹連忙跟上,“哎我跟你說,我和你那助理沒什麼事!”
“什麼助理?我還沒到有助理的級別呢。”
“她是副主席,你是主席,那她不就你助理了。”
雲暮笑,“你說西辰?”
“對對對,孟西辰!”阿樹拍額,“我和她絕不是學校裡傳的那樣,其實根本什麼都沒有!”
雲暮搖頭,“我有說你和西辰有什麼了嗎?”
他從包裡拿出一副手套,替阿樹戴上,凝視他的眼,笑意無限,“就算我們阿樹和某個女生有了什麼,我也不會有反對意見的。”
哦,是嗎?
阿樹同樣回他微笑,“對啊,木頭才不像爺爺那麼保守是不是?”
雲暮點頭,轉頭繼續向前走。
阿樹站在那兒,看他的背影,挺直,修長,步履平穩,一步一落,低頭,看著手上的黑色手套,竟感覺有點涼意。
“開什麼國際玩笑?演話劇?!”
阿樹連連擺手,“我最沒文藝細胞了……”
“沒關係!”孟西辰拿個本子苦口婆心的勸,“就是上臺說幾句話,簡單的不得了!”
“得了得了,學姐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盛雲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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