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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排好了,”方老太看了幾人一眼,“我們這兒不比盛家寬敞,樓上只有兩間房,一間小的一間大的,思思,你就住那間小的,雲暮阿樹,你們倆就住那間大的。”
阿樹好像被米粒嗆到了,筷子還沒放下就猛烈的咳嗽起來,雲思連忙給他遞了杯水,他胡亂喝下,半響才好些。
“我和木頭住一間?那……那房間夠不夠啊?”阿樹明著是這麼問,心卻像掉進無底洞,開什麼玩笑?這不是誘導他犯罪麼?
從小到大,盛老別說是讓他們住一間了,就算平時有什麼過分親密的舉動都會不高興,如今,這跨越的距離是不是也太大了點!
“房間很寬敞的,你們兩個都是男孩子,一起住也方便。”
雲暮稍感意外,但很快恢復正常,說行
。
☆、chapter 36
“原來是這樣,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阿樹漫不經心地看著房間的擺設,看著牆上的掛鐘,已經快指到十點了。
雲思也是有些氣惱,“怪我,說話不經過腦子,難怪會讓外婆不高興。”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外婆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阿樹來回踱步,像是在和雲思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時不時地抬頭看鐘,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
“你怎麼還不回去睡覺,很晚了哎,我都困了。”雲思打著哈欠,鑽進被窩還不忘開玩笑,“你再不回去我可怎麼睡覺啊。”
阿樹瞪了她一眼,“你平時不是經常夜貓子的,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困了!”
“拜託,今天坐了一上午的車,很累好不好!”
怎麼辦,雲思這兒呆不下去了,真的要進那個房間了,說阿樹現在是七上八下還真是一點也不過分。
房間裡很安靜,阿樹推門進去的時候,雲暮正看著琴譜,看樣子是剛洗完澡,穿著睡衣,見他進來,臉上的笑容略微有些僵硬。
阿樹儘量躲開眼神,含糊的問,“你幹嘛呢?”
雲暮假作自然地揚了揚手中的書,“看這個。”
“這麼勤奮,在這兒還忙著研究鋼琴呢。”
“沒辦法啊,鋼琴比賽不是越來越近了麼。”
阿樹快步拿了睡衣,“我先洗澡去了。”
雲暮點點頭,“我困死了,先睡了。”
關上浴室門的一瞬間,阿樹猛地鬆了口氣,彷彿剛才的那幾分鐘如同一個世紀的漫長,新奇,迷惘,興奮還有難以名狀的苦悶,好像一直在腦子裡遊蕩,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想不該想的東西,讓後便驚恐的去抑制,壓制不住,最後變成對自己的惱怒。
他在裡面洗了很久,洗完之後,穿好衣服,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對,只要心裡平靜了,什麼都會很正常的。
當他小心翼翼地邁出腳步,走出浴室的時候,轉眼望去,雲暮已經躺下了,似乎已經睡著,阿樹撥出氣,放鬆下來。
他走近,看到雲暮熟睡的臉,呼吸均勻,面部的輪廓不知什麼時候變得線條分明,很是清俊。兩縷頭髮遮住了額頭,阿樹看不見他緊閉的雙眼,情不自禁的伸手,將它撥開,然而,手指卻沒有及時的收回。
他被自己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及時反應過來,下一秒,指腹恐怕就要劃過雲暮的嘴唇了。阿樹像是驚悸,用左手將右手按住,使勁的按住,彷彿這是罪惡之源,眼睛卻無比貪戀的盯著雲暮的雙眉,一下子也不想離開。
當目光從眉眼落到鼻樑,再緩緩滑落到薄唇,阿樹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衝動,狂熱如同最初的火苗一霎那被點燃,怎樣想去抑制卻都無法熄滅。
這是一個大膽的念頭,他這樣告訴自己。
如果,雲暮發現了怎麼辦,如果,他沒有睡熟,怎麼辦?
他站在窗前,猶豫了很久,那股衝動叫他無法放棄,試探地叫出聲,“木頭——”
“木頭——”
無人應答。
他升起一種莫名的喜悅,像是得到了某種許可,一邊為自己的想法所不恥,一邊卻又像是被罌粟牢牢吸引一般,明明知道有毒,卻又沉溺於它的芬芳。
彎□,距離越來越近。
他可以感受到雲暮的呼吸,從未被自己的慌亂所影響,依舊平穩如昔,而自己每靠近一點,心跳聲就愈來愈激烈。
氣息越來越溫熱,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要融為一體,吻上的那一秒,阿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震顫,那種出人意料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