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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這種地方,每去一次只會更氣一次,可是他的腳好像不是自己的,卻愈來愈常去,就算愈去愈氣。
他不只一次瞪著陶君平,陶君平卻對他笑得那麼美那麼媚,大概只差沒有勾著他,問,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做?
「沒位置了,請問我可以坐這裡,跟你同桌嗎?」
才說人,人就到,陶君平正在他面前對他笑得很燦爛。
幹,漾出那種笑,是想勾引誰!?凌雲看似冷淡,事實上幾乎要咬牙切齒起來。
「可以。」
事實上他很不想說好,但以陶君平的行徑,他若是拒絕,恐怕陶君平已經跑去跟別人搭訕了──他不想要又有人淪淊,一群gay為了一個妖孽鬧得不愉快實在是一種蠢斃了的事,偏偏有陶君平的地方這種事就很難避免,他無論如何不願看到。
他面前已經很多杯男人邀杯的請酒,但陶君平才坐下來沒多久,陶君平面前的酒杯數量很迅速地增加,就快趕上他。
他想到他大哥說過的──凌雲你這死腦袋。Ren那樣的人,當然討人喜歡,他總是把身體清得很乾淨,什麼都不需要你多做,上床只要安全,你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而且那種魅惑勾引,誰擋得住?你以為他愛對別人出手,坦白說根本不用他對別人出手,多少人等著上他。
他真的搞不清楚像陶君平這樣男人到底哪裡好。好。的確是漂亮了些,身段柔軟了點,笑容迷人了點,但是那又怎麼樣,那種來者不拒的隨便個性就讓人討厭得要死。來這裡次數多了,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多少人是放著原來的伴侶不顧,就是想要睡陶君平的。
沒伴的人也就算了,有伴但是伴不管的人也無所謂,但他不是沒有看過男人在陶君平面前哭泣掉淚請他放了對方,陶君平卻只是笑,說,那你要跟我睡嗎?
接下來的事無論哪種他都覺得荒謬,竟然有男人真的就這樣眼淚停了,還點點頭抱著陶君平走。當然也有人衝上去想跟陶君平幹一架的,不過當然立刻有別的男人擋上來,不管是哪一種,下場都是陶君平又跟人走了。而走的時候,那勾魂的眼神,那妖魅的笑,怎麼看怎麼礙眼。
「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陶君平微微歪著頭,笑得像是無害又純潔的天使一般,聲音輕輕軟軟的。
「你應該知道我很討厭你。」凌雲挑明瞭說。
「噢?」陶君平一笑,像是真的不知道有這回事。「我不知道。原來你討厭我啊,那要來一發嗎?說不定睡過之後你就會改觀。」
這人是腦袋破洞嗎?!「你的腦中除了跟人睡覺之外就沒有再裝別的東西了?」凌雲瞪著他,只覺得眼前那張漂亮得過份的臉真讓人憤怒。
「來這裡的男人有多少人不想跟別人睡的?」陶君平又笑。「你以為多少人真的只是來這裡聽音樂喝酒的呢?」
陶君平的回應重擊了他,凌雲啞口,無言以對。環顧四周,的確跟陶君平所說的一樣,恐怕心思在酒或音樂裡的人沒幾個。陶君平說不定根本不是最過份的那個,只是陶君平的外表以及氣質都太吸引人,在一片背景裡,無可避免地成了突出的焦點。
他突然覺得悶得要命,端起桌上剛剛不曉得是誰送過來的酒,好像對方還有跟他說一兩句話但他根本沒心情聽,有沒有摸他他早忘了。端到一半,正想就著口喝下去,酒杯突然被對面的陶君平握住。
「我們交換酒喝喝看吧?!」陶君平唇邊笑如杯中的液體般,盪漾。「我突然比較想喝你那杯。」
陶君平的手,非但不溫暖,還過度的冰冷。凌雲微微皺起眉。「想喝就拿過去。」
陶君平笑著,將凌雲那杯酒端了過來。看著自己面前那許多杯酒。「你想喝那杯,自己選。」
凌雲卻沒從其中選。他不想要喝陶君平的飲料,更別說那些都是別的男人給的。他端起了一杯,心想那應該是自己一來時點的那一杯。記性向來很好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跌落在那些五顏六色的液體之中,隱約有了不確定。
陶君平見凌雲沒選他的酒,還是笑笑的,看起來不像是有惱意。他舉杯的姿態優雅,用他手裡的高腳杯輕敲了一下凌雲的杯子。
「乾杯。」
那漂亮的音色比玻璃的敲擊聲還要清脆悅耳。
凌雲不討厭喝酒,卻因著太多他說不上來的情緒,一口氣喝光了那杯酒,眉頭甚至在他不知情的狀況下是皺著的。
陶君平杯裡的酒卻還有好一些,他不過淺嚐即止。杯裡未竟的液體還微微晃動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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