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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他叫陶君平的本名,好像當所有人都叫陶君平Ren的時候,他叫本名反而覺得親近。
「陶君平──」
是的,他不只一次想問,你所謂的性奴隸是什麼?為什麼是性奴隸?到底有什麼樣的過去?那些黑暗又是怎麼一回事?
但當陶君平抬眸,含笑似地朝他望來,黑白分明的眼那樣專注地凝視著他。那瞬間他覺得所有的問題都蠢斃了,沒有一個他問得出口。
陶君平的生活不像他原本以為的那樣鬧騰,住在一起之後他才發現陶君平的生活很安靜,書、電腦、芳香療法,幾乎成了陶君平不上班不去夜店以外全部的生活。他喜歡陶君平這樣沉靜的生活,他一直都喜歡靜謐的日子。
不過生活裡還是有他皺眉的地方。大多跟陶君平的喜好和職業有關係。
「喝這個。」
就像這個時候,今天不曉得是不是有人挾帶鳳梨進他們科,棘手的病人超多的。他忙了一整天快累死了。
「這是什麼?」他看了一看,陶君平遞過來的又是一杯水,聞起來有淡淡青草般的氣味,很涼爽,但是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毒藥。」陶君平勾著唇淡笑。「怎麼樣,喝不喝?」
這時候他哪能不喝?當然一口全乾了,搞了半天他才知道那杯是五葉松純露對上水調成的飲料。
那些飲料還常變換,有時陶君平甚至要他猜一猜是哪種純露,或是哪幾種純露,否則沒得一起睡,他都快瘋了。
他也曾扔一本醫學用書過去給陶君平。「那你也讀一讀,然後我要考你,沒考過沒得睡。」
「怎麼?」陶君平笑著。「你覺得我有去當泌尿科醫生的天份嗎?你確定要我走這條路?」很認真地把書接過來看。
「算了。」他一把又把書給搶過來。真讓陶君平去不知道要勾引走幾個病人。他認了。
除了這個之外,陶君平家裡那些瓶瓶罐罐是多得可以,三不五時看陶君平把這瓶加在那瓶裡,那瓶又倒回這瓶來,看得他眼花撩亂。有些時候那些東西也會用到他身上。
這是他又愛又恨的地方。
「來。」陶君平走到他身邊,剝了他的上衣,為他按摩著頸肩。
這個人今天接了三個療程有了吧。一個療程二個小時……凌雲扳著一張臉,假裝用心閱讀。「我不累。我不要那個味道。」
「沒見過像你肩膀那麼硬的人。」陶君平輕笑,仍是他按著。
「我都說過不要了。」怎麼能那麼舒服。這個人會太累吧?他還繼續躲。
「那要這個?」陶君平的手滑過他的胸,擦過他的乳首。
「……」很好。他硬了。
其他的事蹟還有拿著頌缽在他身上敲啦、做各種手作品分送給姐妹們……總之他好像跟個巫師住在一起。不是非常習慣,畢竟他對那些巫術沒興趣,但卻發現巫師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討人厭。
巫師會想對他施法,是因為巫師也喜歡他吧。看著陶君平又在搬弄那些瓶瓶罐罐,用那樣認真的眼神,雖然他仍舊厭惡芳療,但他不得不承認,厭惡指數確實悄悄減少中。
他們的生活卻並不都那麼安靜,他也認識了些新朋友,遇到舊朋友。
他大略知道了陶君平為什麼要他住到陶君平那裡。陶君平的鄰居跟陶君平是好朋友,那人讓凌雲一看就想起來了,在新聞裡他見過的──鄭愷年,一位名政治人物的兒子,發生過的事情他也記得。
鄭愷年現在跟男友同居,醫界不大,裡頭的gay多多少少都會知道,鄭愷年的男友楊敬謙原來就跟凌雲是點頭之交,陶君平若是有空都是到他們家搭夥,他也跟著去過,跟楊敬謙一見面也就聊了起來,在鄭家幫傭的阿姨會跟他們一起吃飯,有時還會有鄭愷年的奶媽會一起過來。
那位在鄭家幫傭的阿姨有點面熟,看起來真跟陶君平有些像。他也問過,但是問過之後陶君平卻說應該是巧合吧,笑笑地說那阿姨做的菜很美味所以他很喜歡,硬是要去蹭飯。
「我也可以煮給你吃。」凌雲不服氣地說道。事實上他不太會煮,應該說忙得根本沒空煮,而且他們一家都是鄰居,回家吃飯比較快。
「你?會煮什麼?」陶君笑了,是那種取笑的笑容。
「我會炒飯。」
「哪種炒飯?」陶君平笑得曖昧。
凌雲又氣又惱,先把人炒熟了吃了之後,才強調是鍋子裡頭的炒飯。私下上勃客來買了一大堆食譜研究。
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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