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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忘記呢?那時候臺下最吸引他注意的觀眾,不是老師,也不是別的同學,就是陶君平,幼時的連上善。
「後來的事你知道的。」陶君平又笑。「我想,我後來會喜歡聽歌,是因為對過去的日子的一種想念,以為再也回不去了,但你來了……我們真的在一起了,所以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了。凌雲,我是聽著歌,回憶著過去的那段時光,也想著你。」
凌雲這才完全懂了。原來陶君平看著歌手、聽著歌,都像是穿過時光的流,回憶著從前……想著他……
「我沒有再唱歌給你聽……」凌雲吶吶地說道。升上國中之後,他連吉他都很少碰了,被舅舅罵了好幾次,但他就是提不起勁。
現在想起來,也許是因為再沒有那雙發亮的眼、含笑的唇,那個他最喜歡的觀眾,在看著他。
日子久了,再也想不起來了,連音樂也不碰了。
「你每天都在唱啊,你常常唱,你不知道嗎?」陶君平微笑地問。
「啊?」凌雲愣住。
「洗澡的時候,你常唱歌。」陶君平揭曉答案。
凌雲停車入庫。「我……」他不自覺地唱歌,自己都不太知道。但仔細想,果然他時常在洗澡的時候哼歌。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小細節,陶君平都留意到了。
「所以我跟你說我不需要了,因為我天天聽,我很滿足喔,凌雲。」陶君平輕道。
「那些、那些不算歌……君平……我變聲了,而且沒有再學,現在唱歌很難聽。」凌雲困窘起來。
「不會啊,很好聽。以前的歌聲很好聽,現在的歌聲也很好聽,你唱的就好聽,凌雲,我們回家吧。」
凌雲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怕他只要開口,哪怕只是半個字,眼淚就會流下來,再也無法停止。
他只是在內心不斷、不斷地喊著──
君平,等我,讓我為你唱歌。
對不起我那麼傻,晃了一大圈才明白了這些,而且還是讓你告訴我,我才徹徹底底地懂了。
請讓我為你唱歌,就為你一個人唱歌。
那之後凌雲有段時間稍稍忙碌了些,但陶君平自己也有很多演講、活動要跑,也沒特別問凌雲在忙些什麼,他知道凌雲本來就是個對工作很專注很負責的人,也不覺得奇怪。
直到中國七夕那天,陶君平收到凌雲送他的禮物,有些驚訝、有些疑惑──那是一把吉他。
「凌雲,我不會彈吉他。」而且他現在顯然也沒空學,送他不是浪費了嗎?
凌雲微笑。「我會彈,雖然現在還彈得很差,但可以讓我用你的吉他,邊唱邊彈給你聽嗎?」
陶君平懂得凌雲的意思了。他笑著點點頭,簡單地說道:「你唱吧,唱什麼都好,只要是你唱的就好。」
凌雲開口,想到什麼就唱什麼,一首又一首,一直到眼前的人淚流滿面,而他自己眼前也一片模糊。
「喜歡嗎?君平。」他淡淡地開口問道。
「喜歡。」陶君平用力地點頭。「可以一輩子都唱給我聽嗎?」聲音融著淚,卻是再開懷不過的那種。
「當然可以,一輩子都唱給你聽,只唱給你聽。」
作家的話:
不好意思沒趕在七夕發文,不過今天發應該也沒差吧(最好是)。再來應該我會盡量地把手邊白檀的番外完結,再貼上來,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XD
☆、白雲之吻
陶君平這幾天有些哭笑不得,原因在他接了一個法國芳香之旅的團,隨行當翻譯。當翻譯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芳療之旅的翻譯卻是第一次。
當然,到法國就不是一兩天的時間可以打發的行程,這代表他將會不在家十天左右。
當他把這訊息告訴凌雲的時候,凌雲看起來很平靜。
「喔,很好啊。」凌雲點點頭。「可以去那裡看看那些花花草草,你很開心吧。」
因為凌雲表面上冷靜又淡定的態度,就連心細的陶君平一開始沒發現凌雲的彆扭。不過之後幾天凌雲一反常態,幾乎天天都要各點接送他,整個就是想跟他黏在一起的行為,就讓陶君平恍然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想我去嗎?」陶君平直截了當地開口,反而把凌雲嚇了一跳。「帶那個芳療團。」
「啊、啊?」一向大男人樣的凌雲有些愣住,隨後搖搖頭,動作有些僵硬。「沒有啊。」
「凌雲。」陶君平笑了起來。「我沒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