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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這段關係裡,看起來是他保護著陶君平,事實上纖弱的反而強大,歷經這樣多卻還能用力活下來的陶君平,才是真正強悍的那個。
就是因為陶君平這樣堅強體貼而善解人意,他更覺得不捨,好多次想到陶君平聽歌時候的表情,他不是隻有一次問過陶君平要不要去聽歌,去哪裡都好。
「不要。」陶君平都是笑著搖頭,雙眸亮亮地看著他。「我現在不需要那些。」
「那你需要什麼?」問了好幾次之後,凌雲終於決定問出這個他疑惑許久的問題。
他想,要是他總是用猜的,那麼以他這種死腦筋,他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但他問了,就有機會。
而他願意為陶君平需要的,付出他的所有。
陶君平對他笑得很燦爛。「我需要的,我已經得到了。」隨後偎進他的懷裡。
他明白陶君平說的是什麼,陶君平給他的太多了,超過他所渴求的一切。而他總覺得他給的還不夠。
「你是個傻子,凌雲。」陶君平會微微抬眸看著他,又笑。「你以為我是為了你而犧牲了,不去聽歌,但其實不是。在你身邊,我很自在。若不能讓我自己是這樣的狀態,我沒有辦法跟你走得太久。所以我要什麼就是要,不要什麼就是不要,你不用擔心。」
凌雲得到了更多。但更覺得他所能給的,實在太少。
凌雲想了很久,決定向他同樣也當醫生的鄰居求援,畢竟跟他較熟的那位鄰居的男人跟陶君平是好朋友。他儘量地把問題簡單化,變成──
你喜歡的人之前如果喜歡吃魚,後來不喜歡了,但你覺得他應該還是喜歡吃魚的,又覺得他吃魚的表情很好看,那怎麼辦?
楊敬謙忍住笑意。他家男人看到按門鈴的人是凌雲就閃進房裡去了,此時恐怕很認真地在偷聽。
「你為什麼會覺得他還是喜歡吃魚?」楊敬謙保持平靜地問道。
凌雲皺起眉,有些苦惱。對他來說這不科學,但也只有這個答案了。「呃……」他難得不肯定:「直覺?」
「那他之前喜歡吃什麼魚?」楊敬謙順著話題問下去。
在pub或bar聽歌算是什麼魚?凌雲發現他的擬物法學得很糟。好不容易想到一個孔雀魚的答案,但又不能吃。
不過他認識的魚名實在不能算得上是多。「鮭魚。」還是把做過的炒飯的魚名拿出來說了。
「他現在不吃了嗎?」楊敬謙又問。
吃。我炒的他都吃。啊,不對這不能說出來。凌雲忍著沒說。「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跟我說他不需要吃了。」
「但你還是覺得他喜歡吃魚?」楊敬謙問道,心裡想著他家鄭愷年不知道在房間裡偷笑成什麼樣子。
「嗯。」凌雲點頭。
楊敬謙終於給出建議:「那要不要換鱈魚或旗魚……或其他魚讓他試試看?反正可食用的魚的種類那麼多,不怕沒得吃,也許你很快就找到他現在喜歡什麼魚了。」
「鱈魚或旗魚或其他的魚?」凌雲想了一想。要怎麼把這些魚再想回聽歌?對他而言真的有難度。
「是啊,Ren來我們家吃飯的時候,這些魚他都吃的不是嗎?」楊敬謙故意說溜嘴。
「我不是說他。」凌雲直覺要反駁,不過他當然也發現自己這樣反駁很蠢,會讓他這樣想不停,在意得要命又那麼喜歡的人,除了陶君平,又有誰。「好吧,我就是在說他。謝謝你,我回去想一想。」凌雲對楊敬謙道謝。
凌雲一踏出門,鄭愷年立刻走到客廳。楊敬謙一看,他家鄭愷年難得笑到連眼淚都出來了。
「他根本就不是在說魚啊,你這樣回答,他真的知道要怎麼做嗎?」鄭愷年的聲音還微微發顫。
「他不知道怎麼做也沒關係,Ren要是知道他男人讓你這麼開心,我看也夠了。」楊敬謙笑道。
「君平真的好……」鄭愷年笑著沒說出接下來的形容詞。「怎麼會愛上這麼幼幼班的人?」
「你知道他口中的魚代表什麼嗎?」楊敬謙笑問。
鄭愷年搖搖頭。「還真的有點難猜……這到底什麼線索,不過我想君平他會知道是什麼的。」
「那你會去問Ren嗎?」楊敬謙又問。
鄭愷年給了楊敬謙一個好看的笑容。「我剛剛什麼都沒聽到。」
*
凌雲回家真的用力地想了好一會兒,想到最後還是有些苦惱,直到他有一天進了便利商店看到排隊的人潮給了他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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