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4 頁)
動作俐落地躍上馬背,策馬跟在飛奔而出的愷豔夜身後。
昨夜果真如他所料,盛怒中的愷豔夜沒讓他有一個安眠的夜晚,硬是折騰他到天邊發白才放過他。
他沒敢詳問他的怒火從何而來,只是默不作聲地全數承受;反正誰也不敢斷定他問了會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決定沉默。
後果就是當馬疾馳時,猛烈的震盪會讓他痛得齜牙咧嘴;可他無法以此為由拒絕陪同愷豔夜出遊,因為他的地位連可以請病假的下人都不如。
一馬當先地跑在最前頭,愷豔夜在全力賓士了好一陣子後才放慢速度,彷彿正藉此在發洩些什麼。
他很難形容昨日在小屋門口看見的情景令他有多不愉快,也因察覺自己是真的動了怒而感到困惑。
那宛如是一對忘年之交情侶的溫馨情景,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明白那兩人的關係,卻還是抑制不住泉湧而上的憤怒,與一種……無法名狀的感覺。
可惡!
再度地加速衝刺,除了愷皓旭能緊跟在他身後之外,其它隨行的人員皆因能力不足而落後了一段距離。
要強忍住腰際傳來的陣陣麻痛已經很不容易了,而為了要緊隨在愷豔夜身後更是讓他吃足苦頭;但如果因此而放慢速度,難保他不會說他是在找藉口,然後又是駭人的懲處。
兩人就這樣跑在隊伍的前方,直到跑在最前頭的人終於像是甘願了似地拉了韁繩,緩下前進的速度。
愷皓旭滿頭大汗,卻分不清這是因策馬賓士而流的汗水,還是因身體疼痛而冒出的冷汗。
眼前一陣昏花,他暗自慶幸愷豔夜已將速度放慢,否則要是以他現在的狀況維持先前的速度,他很可能會因體力不支落馬。
“就在這裡休息到過午吧。”
挑了一處山明水秀的谷地,愷豔夜勒馬停在水色清澈的河邊。
“是。”
之後才跟上來的隨行人員聞言,立刻下馬覓了塊樹蔭下的草坪,男人動手佈置簡單的營地,女人則負責到河邊汲水備用。
愷皓旭也隨他下馬,將韁繩交給一旁等待的馬伕,然後一刻也不敢遲疑地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生怕他一個不滿又會把帳算在他頭上;像昨晚那種讓人幾乎昏死過去的懲罰,他可不想再有一次了。
不知豔夜和寧安郡王一行人之間究竟鬧出什麼不愉快?在應該陪著客人的日子裡,居然毫不在乎地將賓客冷落一旁不顧,強迫他隨侍他出遊散心?
話說回來,昨天豔夜突來的火氣要當真是因為和郡王發生衝突,他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即便天塌下來都有人擋著,跟當今聖上的小舅子作對絕對不是聰明的作法。
雖說不論是什麼事,都輪不到自己來管,但被莫名其妙地當成發洩的物件,實在教人很難不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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