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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不出什麼來。

“我一會兒再去催催蘇瑩瑩，爭取讓專家明天下午就到青島。”

耿樂話音剛落，就發現王海的姐姐站在兩人身後，他尷尬的把手從王海的手心裡抽出來，不知道會不會引起王海姐姐的聯想。

但所有人都太疲倦了，姐姐也沒有說話，像是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王海的姐夫提前下班過來，他告訴了姐夫會有專家來會診的訊息，姐夫倒是沒同耿樂說太多的客套話，只是打量耿樂的眼神熱絡了起來。

耿樂被人這麼一看，竟然心中升起一股見公婆的錯覺。

姐姐姐夫兩人又換了王海跟耿樂去吃飯，王海帶著耿樂先拐到母親的病房。母親雖然醒過來了，卻說不出來。醫生說這是創傷性暫時失語症，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

王海蹲在病床前，拉著母親的手。那雙操勞了一輩子的手，面板粗糙，長上色斑，小指的關節已經有些伸不直了。王海心疼的撫摸著老母親的手，心裡很難說。他想，耿樂說得對，對最親近的人欺騙一生，是很殘忍的事情。無論對自己還是他親人，都太過分了。他暗暗決定如果父親醒轉回來，一定要找個好時機出櫃，把耿樂帶到他們面前，堂堂正正的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幸福是什麼。

呆了幾分鍾王海便出來了，帶著站在門口徘徊的耿樂去吃飯。

王海問耿樂想吃什麼，耿樂見王海沒什麼胃口，自己也不好意思挑嘴，兩人就在醫院附近的小街裡吃了一碗麵。

回去的路上，王海接到姐姐的電話，說父親情況急轉直下，又進了搶救室。

王海嚇得一路狂奔，心裡只想著怎麼也要見父親最後一面。

耿樂平時就不怎麼鍛鍊，沒一會兒就被王海甩出百來米，王海也顧不上他了，只一個勁兒的往前衝。

醫生這會兒已經忙不過來顧及家屬了，所以王海去了之後姐姐也說不出清究竟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只知道當時血壓很低，心跳減速，都已經只跳一分鍾40多下了，所以醫生立刻決定搶救。還讓家屬簽了擔保書。

王海壓抑住自己的心慌，問姐姐，“姐夫呢？”

“他去警察局辦事情了，那個計程車司機死了，家屬在跟大貨車的司機鬧。”

“哦，保險公司那邊也還要跑吧，辛苦姐夫了。”

“你這幾天也記得給瑩瑩打個電話回去，她在月子裡心情要是不好，對身體恢復不好。”

“姐你就別操心這些了，我省得。”

這次搶救的時間不算長，四十多分鍾手術室的燈就滅了，護士將病人重新推回終生監護室。王海的姐姐去繳費，醫生安排第二天一早還要打CT。雖然耿樂極力反對，說等專家會診之後再決定，但是王海的姐姐顯然還是比較相信醫生的話，決定先把錢繳了。

王海走到醫院的小花園抽菸，耿樂立刻狗腿的跟了上去。

他知道王海心煩，於是閉緊了嘴巴。

踟躕了一會兒，王海還是問了，“樂樂，你再催一下瑩瑩那邊吧，專家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一早能到嗎？”

耿樂沒想到王海竟然還跟自己客氣，於是心裡有些惱，但是他沒好意思跟焦頭難額的王海計較，立刻站到一旁去打電話。

晚上父親仍然沒有醒轉的跡象，王海也漸漸絕望起來。

他讓姐姐姐夫回去休息，兩人卻都站著不走。王海一看兩人那種等著送老人走的嘴臉就鬼火亂竄，不耐煩的吼道：“你們回去吧，姐！明天一早專家就來了。我不還信爸真的挺不過來！”

最後兩人還是被耿樂勸回去了。

晚上換王海跟耿樂擠在醫院的家屬床上。兩人都很疲倦，但是卻又睡不著。隔壁床的大娘打著呼嚕，耿樂被吵著在床上翻身。

也不知道王海被隔壁床的呼嚕聲煩著了，還是被不停的翻身的耿樂煩著了，總之他一骨碌爬起來，也不跟耿樂說話，徑直就出了病房。

耿樂愣了幾秒，也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王海走到走廊盡頭，外面是路燈，燈管很淡。耿樂輕輕的站到他身邊，王海卻猛的一下將耿樂推到窗戶上，耿樂感覺背心貼著冰涼的玻璃，冷得一哆嗦。

沒等耿樂反應過來，王海便俯身咬上了耿樂的唇，吸住他的舌頭，在口腔裡一陣翻攪。

“小…海……這，這裡是……醫院……”

“我想抱你。”

耿樂看著王海，半晌說不出話來，他想拒絕的，可又覺得王海這時候很需要安慰。能安慰他的只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