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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板著臉的人笑了,當然很驚訝。”
“呵呵。”
頭大,聽到他呵呵笑就煩,“我回宿舍啦。”
“你冷不冷?”習末沒頭沒腦的說。
“啊?”搖頭,都夏天了還冷什麼。
“翻過窗戶沒?”習末指指身後的窗戶。樂夭夭瞪眼,立即搖頭。
後來怎樣?
後來習末同學又翻窗戶出去,之後樂夭夭跟著翻,由於技術不嫻熟,翻到一半,掛在窗戶上下不來,於是被習末抱著下來,放地上,兩人直接往宿舍樓後面的某個小亭子衝,還不是上回跟謝律說話的那個,是另一個更小更隱秘的,落於萬綠叢中,因此大家很少進去。
這倆人今天純粹瘋狂了,樂夭夭那白睡衣估計全髒了,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從一大堆花草中鑽出來,看著面前的習末傻笑。
最後兩人把粽子全吃了。當晚正巧滿月,月光灑的那個通透,樂夭夭人來瘋,越說話越多,最後只剩他一個人嘰嘰喳喳,甚至都暢想到了暑假時候,信誓旦旦的說要去幫習末打工,習末光笑不說,剝粽子給他,吃的這個忘乎所以的人胃好一陣難受。
回宿舍的時候,又是一陣翻,在樂夭夭宿舍門口,他笑眯眯的說,“還有十多天期末考了,好好考呀,加油。”
“嗯,這十多天我也不出去打工了。”
“那晚安啦。”樂夭夭揮手,開門進屋,之後歪頭關門,看著那張臉消失於面前。深呼吸,小心的往床上爬,偷偷往下瞄,看到章丘昊的床上有小燈一閃一爍,明顯的MP3光,其他則是一片靜悄悄。
他沒說什麼沒做什麼,當什麼都沒看到,平躺在床上。甜甜睡著。
之前有次,課間秦子楚幾個女生在聊一部日本電影,是一部悲劇,說看的哭到抽氣。樂夭夭沒看過,就問真那麼感人?
“嗯!”秦子楚苦著臉,好似又要哭。
接著,樂夭夭想到習末那張臉,脫口而出,“你說有沒有人從來不哭?”
“不可能,你小時候剛出生時候不哭啊?!”
樂夭夭笑,是啊,這問題傻!因此避開,再也不想這個。但是還是難免好奇,如果那個人哭,會是什麼樣子。
之後他知道,人,是不可以亂想的。
快要期末考的前幾天,晚上早早躺在床上,看著歷史筆記準備入眠。敲門聲響,章丘昊去開門,口氣不好的回頭,“夭夭,有人找。”
“啊?”樂夭夭放下書探身看,門縫裡瞧見一個熟悉的側面。立即丟開書,爬下床,關好門出去。習末倚在牆上,樂夭夭問你怎麼了?
氣場低迷的讓人心慌。
他不回答,樂夭夭拉著他往宿舍樓頂跑,一排排用來曬被子的欄杆,他拉著他靠著欄杆,“怎麼啦?”
“我爸不見了。”
“啊?”樂夭夭以為自己聽錯了,如果沒聽錯,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樂夭夭,我怕我馬上就會去死。”習末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如果再沒人拉住我。”在樓頂,夜間的風吹過,樂夭夭渾身起雞皮疙瘩,看自己那細細的胳膊,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可以成為別人的依靠,而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啊。
他自己先紅了眼,“你別瞎說呀,怎麼能去死呢。”
“賭債已經快要有一百萬了。”那麼高的習末,那個他以為那麼強大的習末,接著拉過他抱住,頭低下埋在他的頸間,一陣又一陣的涼意連綿不斷。樂夭夭牙齒咬著嘴唇,跟著他一起哭。原來習末真的會哭,原來哭的時候是不出聲的,原來哭的時候是那麼安靜,安靜到隨時可以消失。
樂夭夭陪他在樓頂坐了一夜,直至睡著。隔天晨光初露的時候,習末醒了。習末睜眼看到斜在自己身上的樂夭夭,看了半晌,靠近,在他額頭上印了一個吻,之後把他放好,背倚著牆,自己下了樓。
到考試,樂夭夭再也沒有見過習末,謝律根本不知原因,這次反倒是來問樂夭夭他哪裡去了。樂夭夭把事情說了下,當然沒說哭那回事,謝律沉默片刻,“你說他父母何必生下他,最後遭這罪?”
“你說他什麼時候回來,明天考試了。”
“放心,他不會錯過考試的,他知道重要性。”謝律安慰他,其實自己也是多麼的沒底。
樂夭夭點頭,更加沒底,但只能按照本能做這些事。
考試那天,樂夭夭早早到了,只希望身邊那個位子快一點有人來,再快一點。等到整個教室都坐滿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