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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塗馬上脫掉外套把江舟遠包了起來,裹著他抱了起來,嘴裡安撫道:“沒事兒了,我帶你走,咱馬上去醫院!”
說著劉塗抱起江舟遠大步跑走了,跑到路邊去攔計程車,剩下連嶽一個人坐在地上,表情木然。
商業街上人來人往,很多人都好奇的看著這個穿著時尚的小帥哥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卻沒有人來發問。磚石的冰冷透過幾層衣服滲透到連嶽心裡,把他的身體和思維全部凍僵。連嶽感覺燈火通明的商業街和人流都變成了虛無,這裡只是他一個人坐在茫然的黑暗裡,被世界拋棄了。
其實是他自己拋棄了自己。
連嶽此刻已無力去思考劉塗為什麼會來,他的思維深陷在一個自我否定的泥潭裡難以拔足,痛苦難當。
他都做了什麼?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此時此刻,所有人曾經對他的否定都如同漲潮一樣漫上連嶽心頭,幾乎將他溺斃。以前他總是不相信自己真的有這麼差,他們只是不懂,他們還不瞭解我,而我,也沒必要去得到他們的瞭解。
而這一刻,他真的相信了,他自己就是個廢物,就是個傻…逼。
他們說的都沒錯。
如果不是這樣,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他該怎麼給自己做的事情下定義,又該怎麼收拾自己弄出來的一堆爛攤子?難道就這樣,灰溜溜的逃到國外去,一輩子再也不見江舟遠?
然後在江舟遠心裡,永遠是個下三濫?
“哈!”連嶽不可遏制的笑了起來,用最殘忍的笑聲來懲罰自己,笑自己究竟有多失敗。笑道最後他用手捂住了臉,掩藏住了洶湧而下的淚水。
☆、第二十七章
“師傅,去最近的醫院!”劉塗飛快的攔了一輛計程車,抱著江舟遠坐了上去。
藥效已經開始發作,江舟遠在知道是劉塗以後放鬆了精神,已經抵抗不了這藥效的攻擊,他脖頸和臉頰浮現出嫣紅的顏色來,車窗外昏暗的燈光照在他臉上,一片迷亂的汗水。
江舟遠覺得很熱,太熱了,劉塗裹在他身上的外套讓他渾身火燒火燎的,忍不住扭動起來想要脫掉外套,然而肢體接觸摩擦很快讓江舟遠陷入了另一種強烈的渴望裡,他忍不住呻…吟起來。
那一聲叫的劉塗心裡一蕩,連忙伸手捂住了江舟遠的嘴。
坐在前邊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好奇道:“小兄弟,這是怎麼了啊?”
劉塗無聲的喘了一口氣,答道:“……他遭搶劫了,受傷了。”
“哎喲,”司機接道,“這世道啊,真是亂哪!傷著哪兒了,不嚴重吧?”
“……傷著頭了。”劉塗沒有多話,因為江舟遠不停的掙扎扭動,在有限的空間裡蹭著他的身體,而自己捂著他嘴的手掌已經被口水沾溼了,江舟遠難耐的去用牙齒咬,甚至舌尖會掃過他的掌心。
劉塗儘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江舟遠,使司機不發現江舟遠的異狀。雖然現在他的懷裡是一片旖旎景象,但劉塗卻沒什麼欣賞的心情,他更多的是生氣。
如果不是之前提醒了江舟遠,今天晚上江舟遠就會這幅樣子跟連嶽呆在一起。
只要一想到這個,劉塗胸口裡鬱結的氣憤就要吧他憋炸。他現在非常後悔剛才只踹了連嶽一腳,他現在想把連嶽閹了。
可是當時的情況容不得他多做耽擱,所以劉塗這一股氣憋在心裡,讓他看著迷亂的江舟遠,也或多或少的起了些憤怨。
他該怪江舟遠傻呢,還是該怪連嶽太陰損呢。
劉塗低頭看了看亂動的江舟遠,咬了咬牙。他心裡有氣,手上的力氣就不自覺的加大,江舟遠覺得捂住他嘴的那隻手跟塊鐵板似的,狠狠堵住了他的嘴,讓他呼吸的熱度全部回流,那一股火在他身體裡流竄,燒得他神志不清,那種被禁錮而得不到救贖的感覺讓人崩潰。
江舟遠不自覺的在流眼淚,但是他發不出聲音來,他腦袋裡全都是以前和劉塗在一起時候的畫面,想象讓他極度渴望著,但又說不清想要什麼。
計程車很快開到了醫院去,劉塗下車付了錢,抱著江舟遠跑進急診部。急診部什麼時候人都不少,劉塗忙著掛號交錢找護士,還要看著江舟遠不讓他掉到地上去,等江舟遠進了診室,劉塗已經出了一身大汗。
醫生在診室裡給江舟遠催吐,劉塗就坐在一邊看著,面無表情。醫院的醫生已經見怪不怪了,跟劉塗說道:“現在的小孩兒啊,就是不懂得自己保護自己,什
麼地方都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