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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親近可聞。
莫水水似乎都不敢吸氣了,小臉繃得緊緊的,眉毛都要發皺了。
“水水,”蕭清河動了動嘴唇,他知道莫水水能夠聽見,“水水,放鬆,這只是排練。”
莫水
水的嘴唇也微微一張,似乎想說知道了。
蕭清河注視著這張飽滿紅潤的嘴唇,將臉漸漸下移。
“老師!”蔣潸潸突然大喊了一聲,蕭清河與莫水水也一齊望了過去。
而發覺受到萬眾矚目的蔣潸潸也顯然有點不好意思。她紅著臉指了指臺上的‘王子’與‘公主’。
“老師,親吻的時候,也可以借位的,對嗎?”
☆、十四章
即便因為蔣潸潸的話而暫時中斷了排練,但該演的終究要演。
起初蕭清河並不明白指導老師為什麼如此執著要排好這場戲,但後來聽說蔣潸潸算是她一手帶出來的,所以僅看這一點倒也能從蔣潸潸身上看出,這老師性格到底多固執了——完全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寫實派。
不過,目的歸目的。再固執的導演也沒法因此就讓演員迅速提高演技——這一吻依然沒能吻下去。
指導老師先是嫌莫水水錶情不自然,又嫌蕭清河動作太僵硬;明明四拍可以完成的動作非要降成八拍。她卷著劇本在掌心“啪”地拍了一下指向蕭清河:彆扭什麼呢,借個位也行啊!動作要快!表情要真!你看到的是個美女!不是個夜叉!
“美女”垂著腦袋看不到表情,蕭清河只能乾笑著撓後腦勺。
他倆就這樣直挺挺地站在女生們中間捱了一頓訓,最後還被老師撂下一句話:“聽說你倆都是一個班的,平時關係要是不錯就多接觸接觸,培養點感情吧。”
這話甫一出口便炸了笑聲,老師也不以為然,卷著劇本趕著他們去將衣服換回來。
時間不等人,天快黑了,禮堂也該落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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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河與莫水水擠在空間狹小的換衣間裡。
這是男換衣室裡唯一的一個小格子間,逼仄得讓人不得不肌膚相觸。莫水水一直側著身子拉扯假髮套,貼著那層薄木板幾乎想讓自己穿牆而過就好。
蕭清河站在他身後,呼吸就一下一下不輕不重地打在他的耳垂上。
蕭清河說:“對不起啊水水,讓你跟著我被罵。你生氣了?”
“沒有。”莫水水悶悶回了一句,開始掀上衣,只是掀了一半又突然撩了手,猛地轉過身來。
不過很明顯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似乎忘記了,自己和蕭清河兩個大男孩此刻都擠在了這個窄窄的小木格子裡。
木板被胳膊肘撞得哐哐響,蕭清河也頗為詫異地往後一仰頭,只是在那一瞬間看到莫水水更為吃驚迷茫的表情後,突然選擇硬生生把動作折回來,兩手一摟就將莫水水抱了個滿懷。
莫水水被他大力埋在胸口,倆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蕭清河彷彿能聽到自己健壯有力卻又明顯過快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那種飽含了激動與
雀躍以及別的頗為複雜的情緒,似乎正隨著心跳聲而匯入血液,融進四肢百骸。
他能感到自己的脈搏都在隨著跳動。胳膊上,手上,耳畔,心中。
只是這樣的跳動並非他一個人的,還有他懷中的莫水水的。
兩個人的腦袋都成了一團漿糊,都只能聽到那一聲聲來自胸腔來自腦中的激烈的響,卻忘了這本非獨有的,而是一種節奏幾近一致的和鳴。
“哎呀,你怎麼也不小心一點!差一點就把我撞倒了!”蕭清河率先鬆開手,只是他紅著臉,使得責怪的表情看起來都顯得頗為古怪與不協調,“快點換衣服,我還是出去等你!”
“嗯。”莫水水本就比他矮,再這麼一低著頭,幾乎就看不到表情了。此時的蕭清河也沒心思探究莫水水的表情,他推開木板就竄了出去,莫水水在裡面把板子重新闔上。
假髮套掉在了地上,他突然蹲了下來,兩隻手捂住了發燙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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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河是家裡的么子,也算是蕭老頭的老來得子,因此家中的哥哥姐姐年紀都比他大了老大一茬,對他也寵得跟寶貝似的,要什麼都給買,所以恃寵而驕的蕭清河便以晚自習放學不方便的藉口向大姐索要了一輛腳踏車。
大姐夫說買腳踏車還不如買電瓶車方便;可蕭清河又覺得電瓶車太女孩子氣,於是只能頂著老頭老太太的層層壓力,買了一輛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