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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呢幹嘛呢,兒子難得回來一趟,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老頭眨著眼頓了頓,也梗著脖子喊回去:“從今往後你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他揹著手進了書房,氣急敗壞地來回走,眼眶也紅了,低聲吼了句:“這個不服管的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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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14 PM:17:02:09
蕭清河把臉埋在沙發靠墊上,腦海中來回迴圈播放著父親的低吼。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畜生,男人跟男人能成什麼事兒?”
“你這是要把我們老蕭家的臉給丟盡嗎?”
“老子白養你這些年,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把你掐死了!省得你再來氣我!”
他頭痛得快死了。但他仍舊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回想整篇對話。
“潸潸那姑娘有什麼不好,啊?你失憶了你不知道,當初你從禮堂上摔下來是她先通知人的,不然搶救不及時你就沒命了你知不知道?”
“我看她就挺不錯,從來沒你那麼多烏七八糟的事!高中開始一見著我就喊蕭伯伯好,嘴巴比你帶回來那些不三不四的甜得多!”
“大學那幾年你在外地,潸潸每隔段時間就會來咱家看看,問問你身體好不好,問你放假回來沒,你說你連封信也不寫,電話也不打,像什麼樣子,一點兒禮貌都不懂!”
蕭清河痛苦地閉上眼。
他整個大學四年,從未得到過蔣潸潸的任何訊息,這個女生對於他來說,似乎並不是那麼喜歡和親近的。
甚至就連自己和她碰面的那次大學同學會,她的
到來讓他都感到吃驚,他壓根就不知道蔣潸潸是怎麼認識自己的同班同學的。即便她只是簡單地解釋是因為碰巧成了筆友,但蕭清河對此始終抱持著懷疑態度。
他還記得蔣潸潸出現那晚,紅色的連衣裙簡直驚豔全場,可她偏偏就只望著自己,秋波頻頻,聊著中學時候的往事,結果喚出他那段空白的記憶。
其實那個時候的蔣潸潸對於他來說,是神秘的,充滿了一種違和感。
後來在一起之後,蔣潸潸時不時的言談舉止中也總是帶了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只是他一直琢磨不透那算什麼。
就在蕭清河還欲再回憶起一點內容的時候,門鈴響了。
他去開門,門外的蔣潸潸換了髮型,她把頭髮弄成了大波浪卷,就像她頭像裡的法國女人。
她拎著一袋發散著食物香氣的小木盒子,笑吟吟地望著他:“還沒吃吧?我買了鰻魚飯。”
蕭清河側著身子讓她進門,她蹭掉高跟鞋換了粉色的絨布拖鞋,把盒子拎去廚房,換成白瓷碗出來擺上桌,招呼著蕭清河說:“快來吃快來吃,不然就要涼了!”
蕭清河拿著銀湯匙有些猶疑地坐了下來,見蔣潸潸一副只是微笑卻不想交談的樣子,一個勁地催他吃,只能先滿足口腹之慾。
湯汁鮮濃,飯粒飽滿,鰻魚的甜香浸入了每一顆米飯中,細細咀嚼,口齒留香。
倆人沉默不語地吃著飯,蔣潸潸吃得尤其慢,她每吃幾口就要看蕭清河一眼,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面部表情。
“潸潸。”蕭清河放下了湯匙,有些無奈地望著她:“你總看著我,我吃不下。”
“那我不看,我不看了。”蔣潸潸笑得勉強,開始埋頭挑米粒。
看她那模樣,就算再好吃的東西擺在蕭清河面前他也難以下嚥。
他索性擱下了湯匙,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指架出了一個小小塔尖。蕭清河微微前傾了上身:“潸潸,吃不下就別吃了,我們好好談談吧。”
“那你是打算告訴我好訊息的對嗎?”蔣潸潸飛快地回答,她漂亮的雙眼中好似閃爍著莫名火焰。既充滿希冀的欣喜,又翻裹著毀滅的瘋狂。
“潸潸,你知道我要說什麼的,不要逃避。”蕭清河的眼中也有火焰,是一種充斥著厭煩與無奈的火焰。他緊緊望著蔣潸潸:“你是個好女孩,連我同學,
我爸媽都說你好。潸潸,我想我這輩子在愛情裡就是個瘸子,我瘸就瘸在那段記憶上了。之前我壓根不知道我忘記了什麼,如果沒有你提醒我,或許我這輩子都想不起來,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從前發生過什麼。但是我對女人沒什麼感覺,就算我不知道那段記憶,一直以來我也是這樣的。所以我需要知道過去的事情,而且我不能因為這個耽誤你。你明白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當初我沒有說漏嘴,今天我們能順順利利在一起了,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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