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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發酸。
景言,為什麼天空變得不再藍,為什麼空氣越來越稀薄,為什麼所有人的表情都那麼凝重,為什麼我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清,景言,為什麼世界沒有了顏色。李加在心裡默默地問著,他覺得他開始孤獨了,他總覺得世界上只剩下他自己了,於是李加開始瘋狂地畫陳景言,不停地畫,畫他在笑,畫他假裝生氣,畫他在炒菜,畫他在看書,畫他與自己接吻時的樣子,畫他與自己在浴缸裡的神情,畫他與自己做愛時的興奮。
家裡佈滿了陳景言的臉,李加害怕,他不敢面對著陳景言的臉,他不敢獨自一個人在家。他跑到兩個人常去的碼頭,看著遠方,一坐就是一夜,大志找到他時,他睡在雨水裡;李牧找到他時,他蹲在雪地裡;陳景愉找到他時,他躺在陳景言的墓旁。陳景愉無奈地甩了李加一個耳光,大叫著,想死離陳景言遠點,我可不想讓他傷心!
從那以後,李加便“正常”起來,他依舊上學,依舊畫畫,並考上了所有人都向往的學校;他努力經營著“Purple”,他努力地生活著,並獲得了多項美術大獎。有人說李加無情,沒了陳景言照樣過日子,有人說李加有義,陳景言死後一直一個人。這樣的評論李加不予以理會,大志氣得跳腳的時候李加會說:“讓他們說去吧,誰的心疼不疼只有自己知道。”
李加總認為自己的日子還長著呢,他將來所要生活的生活,所要經歷的經歷,所要體會的體會都是雙份的,因為他將要把其中的一份留給他的陳景言,哪怕是將來他死後看到陳景言的時候,他會賭氣地向陳景言證明,他活得很好,他會替陳景言活得很好……
四十三、卞小曲:等待
身邊的香琴已經睡著了,我真的很佩服他的情緒調解能力,同時也羨慕他對大志的信任,他一直在跟我說,不要擔心,大志會來救我們的。突然有些悲哀,雖希望李加也來救我,可是我卻沒有香琴的那般堅信,原來在我的心裡我和李加的感情已經不堪到這種地步。
聽著香琴均勻的呼吸,心更是微微地疼,不知道媽媽現在在醫院怎麼樣了,家裡的人發現我沒有回家會是怎麼樣的反映,李加又會怎麼樣,心裡還如剛開始一樣一直髮慌,每當聽在外在有人走動的聲音,說話的聲音就讓我寒毛直立,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害怕,之前湯磊的所作所為一直在我的腦子裡回放著,收緊雙臂,把自己擁在胳膊裡尋求著溫暖。
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發現香琴不在這個房間裡,馬上站了起來,因為手腳被綁著,我跳到門邊仔細地注意外面的情況。
“混蛋,啊—”香琴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我聽得出來香琴很痛苦,間接夾雜著男人的喘息聲和淫笑聲。
“你這賤貨,你男人把我們整得那麼慘,不從你身上找點安慰,我們還能嚥下這口氣嗎?”一個男人的聲音讓我渾身的毛孔全部張開。香琴在被人侵犯,我的心猛烈地跳著,大口地呼吸著來緩解我的恐懼。
“你他媽的快點,該輪到我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放…開…我”香琴的聲音越來越弱,恐懼已經全無,我更擔心的是香琴,他是因為我才牽連到這件事來的,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開門—香琴。”我用手用力地砸門,我希望能夠吸引到他們的注意力。
“媽的!著什麼急,你就等著磊哥來收拾你吧!”緊接著又是一陣嘲笑,我已經不去想我會遭遇什麼了,我只是想要香琴安全。
“香琴!”我依舊不放棄,門被我敲得震動著,上面的灰垢向下落著。可是依舊沒有人理我,外面的聲音讓我知道香琴一直在受苦。不知敲了多久,我的手已經麻木沒有感覺了,無力地坐在地上,手依舊敲著那該死的門。我已經不知道我在敲門了,感覺到手怎麼延伸也觸控不到實物時才發現門被開啟了,抬起眼看著眼前站著個人,剛抬起頭就被那人拎了起來向外走。
走到昨天晚上剛來時的大堂,入眼的淫穢的畫面讓我想吐,那些男人衣衫不整地站在那,大堂中間不知何時放著一張床,充滿著男人的汙垢和氣味,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香琴,我踉蹌地跑到他身邊。看到他身上的傷痕,下體的鮮血,要不是他還在呼吸著我幾乎認為眼前的是一具屍體。
“香琴,香琴,你怎麼樣?”用力搖晃著他的身體,劇烈的愧疚感讓我哽咽著,香琴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有臉面對大志。香琴慢慢地睜開眼睛,虛弱地眼神幾乎沒有了焦距。
“大志…他會…來救我…的……”剛說完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