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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我等了十年。”
程驕端著酒喝了。
乍一入口,十分酸澀。溫溫地從舌尖滑過,才漸漸覺出其中真味來。
梅子的果香從酒中透出,清爽宜人。
他啞著聲音說:“如今你與他重逢了嗎?”
秦勤搖搖頭,又為他斟了一杯。“我與他,不會有再見的時候了。這壇酒,終究是便宜了你了。”
聽她這樣說,程驕心中一澀。
昔年與她一起埋酒的故人,可不正是少年時的夏商周麼。當年他只顧著與夏千秋置氣,眼中哪裡容得下這紅袖煮酒,把梅低嗅?
如今喝到這青梅酒,才漸漸品出酸澀之後的酒香來。只是他明白得太晚,秦勤那一腔少女情懷,終究是錯付了。
十年了。再度相逢的,是容夫人和程少爺。
秦勤和夏商周,的確是沒有再見的時候了。
兩人也不多說話,只是將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了。
因為青梅本身具有護肝和清廢之功效,所以即便是喝得有點過也不怕太傷身。秦勤喝得滿面潮紅,眼中似有淚光。一眨眼,卻又隱去了。
“當初總覺得會很好喝,今天嚐起來,卻覺得太澀。”秦勤搖搖頭,淺笑,“酸也好,澀也罷。都是我當年親手釀下的。”
“他……”不知怎地,程驕的話就突然問出口了。“他對你好嗎?”
在訂婚前夕,他和秦勤讓容錦城丟了大丑。據說,秦勤為此整整被關了一年的禁閉。連訂婚的日期,都往後延遲了好幾個月。
容錦城對這件事是耿耿於懷的,直到如今,都不肯放過程驕。
他這般記仇,相比秦勤在容府的日子,也不會很好過。
那些你儂我儂的恩愛,只怕也是人前裝出來的。
“好。他對我,怎麼會不好呢。”話雖如此,可是,一提起容錦城,秦勤眼中便隱隱有悲慼之色。“我犯下如此大錯,他還肯容我做容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讓我的兒子容嘉做容氏的長房長孫,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這語氣其實有些重了。
那意思,竟像是容錦城沒讓她做了下堂婦便就已經對她有莫大的恩典了似的。
其實,縱然是年輕時胡鬧了些,也斷然不至於讓秦勤說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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